“呃……孔書記和鄧書記真的隻是碰巧遇見罷了,你彆多想呀!”
“他們怎麼可能會忌憚我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呢?”
黃怡琳的話語顯得有些支吾,眼神閃爍不定,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僵硬起來,看起來極不自然。
柳江河一直緊盯著她,試圖從她的細微表情變化中捕捉到一些端倪。
回想起早上那會兒,兩位市領導竟然對一個區區副縣級乾部唯命是從,這實在太反常了。
他雖然年紀輕輕,但可不傻也不瞎。
然而,既然黃怡琳不願意多談此事,想必自有她難以啟齒的原因。
通過這件事,柳江河越發覺得黃怡琳絕非一般人。
或許她背後所依仗的勢力比侯權還要強大得多,否則怎能輕易壓製住侯權,並成功將自己解救出來呢?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已然篤定了一個事實若不是黃怡琳動用了自身的人脈關係,侯權絕不可能放他自由。
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沒有誰會毫無緣由地去幫助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要想得到他人的援助,必然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那麼,黃怡琳究竟為此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呢?柳江河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美人恩重,自從遇到黃怡琳她就在一直幫他,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償還這些恩情,難道真的隻有“人情肉償”了嗎?
黃怡琳也不管柳江河信不信,接著說“至於謝書記的葬禮計劃後天舉行,我了解應該沒有多少人參加”
“如果你要參加,可以明天和我一起去省城”,說完這話黃怡琳情緒突然變得低落起來。
柳江河聽到黃怡琳要去省城也感到很奇怪,“啊,黃姐,你明天要去省城出差,還是去參加書記的葬禮”
他們認識這一個多月以來,沒有見到她跑省城,有單位兩次安排她去開會,她都強烈要求換其他的人。
“額,其實我去省城是……”黃怡琳剛要向柳江河解釋自己前往省城的緣由。
話到嘴邊時,柳江河的手機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
那鈴聲如同催命符一般,一遍又一遍地響著,然而柳江河仿若未聞。
隻是滿懷期待地凝視著黃怡琳,似乎在等待她繼續講下去。
此時的黃怡琳,嘴唇微張,似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就在這時,那惱人的鈴聲再度響起,仿佛在急切地催促著柳江河趕快接聽。
黃怡琳見狀,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趕緊接電話吧,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如果要去省城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幫你把票定了。”
話音未落,她便匆匆端起碗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柳江河的房間。
“黃姐,你……”望著黃怡琳離去的背影,柳江河心中滿是疑惑和不甘,可對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無奈之下,他隻得將目光轉向仍在充電、不斷閃爍著提示燈的手機。
拿起來定睛一看,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來電人竟是楊瑩。
不知怎的,一種被查崗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他連忙按下接聽鍵。
有些心虛地說道“楊姐,怎麼知道我被放出來啦,這幾天你還好嗎?”
在被突然帶走接受調查的那幾日裡,柳江河完全沒有接收到外麵的任何信息,他根本不清楚侯權在主持工作後是否有去找過楊瑩的麻煩。
就在剛剛被放出來的時候,他原本打算立刻撥通楊瑩的電話,但不巧的是手機居然沒電了。
再加上當時他整個人都沉浸在謝正陽不幸離世的噩耗之中,心情沉重得無法自拔,以至於後來就徹底將給楊瑩打電話這件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此時,電話那頭傳來了楊瑩充滿埋怨意味的聲音“哎喲喲,江河弟弟竟然還能想起我呀?我還當你已經深陷溫柔鄉裡樂不思蜀嘍!我可親眼瞧見你和你們辦公室那位漂亮迷人的女主任一同鑽進了出租車呢!”
這陰陽怪氣的語調,一如既往地熟悉,還是那個老樣子,她這番話語卻使得柳江河內心越發感到心虛起來。
畢竟楊瑩如今算得上是與他關係最為親密之人了,在自己被帶走,想必她一定整日憂心忡忡、坐立不安,甚至會絞儘腦汁地想儘各種法子試圖營救自己。
可到頭來,自己好不容易安然無恙地出來了,卻連一個報平安的電話都未曾打給她,如此做法著實顯得不夠厚道。
“親愛的,這真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樣呀!事發太突然了,我壓根兒就沒想到黃姐會在這個節骨眼兒跑過來啊!”柳江河滿臉焦急地解釋著。
同時還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那啥,寶貝兒,你今天是不是也去那邊啦?怪我怪我,居然都沒瞅見你!”
電話那頭的楊瑩氣鼓鼓地叉著腰,瞪圓了眼睛說道“哼,你少來這套,甭管我咋看見的!反正從現在起,我可不是你親愛的,有本事你去找你那位親愛的美女主任唄,在你眼裡頭恐怕就隻有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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