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顧晏還沒早訓完,家屬院這邊就鬨騰起來了。
高傾傾臉上,腿上,手上,都有繃帶包紮著。
而且看樣子還有點腫。
一路哭哭啼啼的往顧晏家過去,簡直拉風極了。
二狗出來撒尿,一看嚇得尿都憋回去了。趕緊往軍營那邊趕。
衛兵小哥哥一聽是顧營媳婦的事。二話不說直接打電話給霍團。
霍團那旁邊就是廣播室,直接廣播一喊,比啥都快。
嘿,他真是個小機靈鬼。
嫂子這個冬天給他們都送多少肉吃了。
她的事就是首要的,值得開綠燈
廣播喊顧晏回家看看,媳婦挨欺負了。
好家夥,整個一團都沸騰了。
下屬的兵跑起來比平常鍛煉都積極。
還帶招呼的。“走,嫂子挨欺負了,咱們過去給她撐場子去。”
“走走走,其他的活都放下,先去幫嫂子。”
就連後廚的大師傅,都拿著大勺,衝了過去。
他做了這麼久廚子,就今年做的肉菜可以隨心所欲的。敢欺負他們家的送肉菩薩?找死呢。
顧晏前麵飛奔,回頭一看,媽耶,跑得更快了。
不關他的事。他可沒搖人。
不行,不能讓這群犢子給他搶了風頭。
一看他家院門那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人。
一急,直接一個箭步扒拉上牆,幾個大跨步,從牆頭翻下來。正好堵在高傾傾和他媳婦中間。
扭頭就給媳婦抱了個滿懷。
“媳婦乖,你歇歇,不用管他們,交給我。”這溫聲細語的,生怕聲音大點嚇壞媳婦一樣。
扭頭對著高傾傾就一副冷若冰霜,拒人千裡的冷漠臉。
“二位誰?咱們家屬院現在安保這麼差勁了麼?什麼貓貓狗狗都能亂放進來的麼?”
這區彆對待,狗聽了都搖頭。
“顧晏,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高傾傾啊。你看看我臉上的傷,都是夏知予這個賤人做的。”太欺負人了,明明就認識,還裝。
“你這副尊容,我還真認不出來你是哪位?但即便你是高什麼輕輕,重重的。我跟你也不熟,至多就是一個村的而已。而且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媳婦傷的你?侮辱軍屬是要入獄的。”
“你……哼,即便你不承認,可你親媽已經答應我們的婚事了,那就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隔著紗布,都能想象出她那得意的嘴臉。
“是啊,顧晏,我是你媽,你的婚姻怎麼可以隨便亂來呢?需得要長輩做主才行啊。”中年婦人,也就是趙靜怡聲音不溫不涼的說,眼睛還時不時看看顧晏,又看看夏知予。
顧晏一聽,忙抬手醜拒“大嬸,您啊,哪來的就回哪去。先不說你是不是我親媽。即便你是。也無權乾涉我的私生活和婚姻。”上下打量。“嗯,長得倒是不賴,這年頭騙子也是個技術活啊。這長得跟我半條邊角線的相似度都沒,想騙人,起碼花點心思找個跟我有那麼一丟丟相似的人才行啊,不行的話,學學化妝,起碼加點相似度啊。”
“你意思是不認我了?”趙靜怡似笑非笑的說。
“有認的必要麼?你可沒證據證明你是真的的啊。”顧晏攤手聳肩,彆說,還挺痞帥。
“再說了,21年的不聞不問,一上來就指點我的人生。你配麼?又憑什麼?臉真大,還很厚。”
夏知予捂臉,原來她家顧晏不是不會聊天,隻是怕一開口就嗆死人。
她辣麼大一個高冷男神老公,這會變成毒舌痞帥男。
刺激。
“你不要後悔。”趙靜怡皺著眉威脅著。
夏知予看著這女人的表情做法,怎麼看怎麼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