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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靜怡爬起來。捂住臉,不可置信的盯著夏知予,“賤蹄子,你敢傷我,知道我是誰麼?沒有我同意,你進不來這個家。識相的就跪下來,給我磕幾個響頭,我考慮考慮讓你在我家做個保姆。”
那揮舞的手指頭就差想戳到夏知予麵門上了。
“滾,誰要進你家門?你是不是臆想症發作了,有病就去治。彆在這發瘋。現在。滾出這個院子。”
“這個院子是我們顧家的,我怎麼就不能進來了。”
夏知予皺眉,“你家的院子?”
上下左右打量她幾下,笑了“呀。原來是你啊。怎麼?你這個有名無實的婆婆,當的還挺帶勁。哎呀,我在我麵前立威?你要看你的骨頭夠不夠硬了。”
“你。知道什麼叫做尊老愛幼,什麼叫做孝道麼?居然敢罵我?”
夏知予都氣笑了,這娘們兒,臉還真大,“啥孝道不孝道的,你又不是我親婆婆,孝順你乾嘛?”
“真是鄉下泥腿子,一點素質都沒有,我看你連孝這個字怎麼寫的都不知道吧。也難怪,大字不識的野女人。也就是顧晏那賤種才看得上你。”
夏知予過去又給了她個大耳瓜子,讓她兩邊臉都腫了個對稱。
“你才賤種呢,自己跑過去耍儘心機,倒貼才算計來個男人,還一輩子得不到疼愛。你就說,你不賤誰賤?”
許是真戳中了她的心窩子了,突然她就猙獰著臉大聲嘶吼,“我才不是賤。明明是我先認識他的,憑什麼讓她先奪了去。一個就算了,還腳踏兩條船,兩個優秀的男人都喜歡她。她憑什麼?我就要搶過來,就要讓她死不瞑目。就要讓她骨肉母子相見不相識,就要讓她在黃泉路上都得尋著她那短命兒。”說著瘋一樣的撲過去,兩隻手跟個風火輪一樣揮舞著。
心裡隻有一個想法教訓夏知予,這個女人跟她那個賤人婆婆一樣惹人嫌。
不知道天高地厚,分不清楚大小王。可剛靠近夏知予。就被一腳踢飛。
抬頭一看夏知予嘴角的輕蔑,她更是歇斯底裡。
三次被打飛了,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從手提包裡掏出一把匕首。
“去死吧,哈哈哈。”
她刺過去的匕首,讓夏知予避讓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可是她的刀一轉。直直刺向爬著的孩子。
夏知予拉扯不及,正想用她的空間過去。
趙靜怡就被一股大力踹飛出去老遠。
口中鮮血飛濺而出。驚恐的後退。
顧晏的臉黑的像炭。
那凶狠勁,毫不懷疑,給他一把刀。他能給這娘們兒來幾個對穿。
回頭溫柔的抱緊了因為自己沒來得及拉人,差點害了孩子而後怕軟了腿的媳婦。
溫柔的輕拍她後背,“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寶寶安全著呢,彆怕。”
到這個時候,夏知予才哇的一聲哭出來。
人有時候很怪,沒人管的時候,會很堅強,扛著液化氣罐都能上七樓,頭蓋骨都能給你擰開。
可是一旦有人安慰,有肩膀依靠,就會變得異常脆弱。
淚水很快打濕了顧晏的肩膀。
他單手把媳婦抱在手臂上,一手輕輕拍背安慰。
聲音溫柔繾綣,就像懷裡的是他閨女而不是媳婦一樣。
而腳底下的兩個小崽子,一手提起兩個的後脖領,提著就進了屋裡。
顧晏把哭的打嗝的夏知予送進屋裡安置好出來。
出來冷著臉,拿著一條繩子綁住趙靜怡,最後捆在腳上。就這麼提著她一條腿拖著往外走去。
一直拖到顧滄瀾麵前。
村路崎嶇,一路磨過去,碰的她渾身青紫,血滴答的流了一路。
什麼憐香惜玉,什麼尊老愛幼?見鬼去吧。
“這玩意你不栓好彆怪我把她處理掉了啊。”
顧晏的話如同千年寒冰,凍到了骨髓了。
“她乾了什麼?”顧滄瀾能感受到顧晏的憤怒和嗜殺。
他完全可以想到,如果不是他媳婦在,怕嚇到她。他一準把她給撕了。
那種眼神,像極了複仇的孤狼。
皮笑肉不笑的哼了聲。“她拿刀去殺我兒子。欺負我媳婦。”
顧滄瀾……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媳婦武力值有多高。
這會來說欺負。
怕不是說反了吧。
“咳咳。她都這樣了……”
顧晏眼一眯,“怎麼?你心疼?”
“不不不。怎麼會。我會處理她的。”
顧晏把人丟下轉身想走,突然又回頭。
“把我換走,是她和封芳菲做的。他們故意做局讓我娘摔倒早產。還故意毒害我娘,她剛剛承認了,要讓我娘的男人,兒子都沒有。讓她死不瞑目。嗬,你還心疼她麼?”
這話說出來,顧滄瀾一瞬間身體所有的血都衝上了腦門,眼前陣陣發黑,噗的一下噴出血來直直倒下。
昏迷前,他最後一個想法就是,是他,是他害死了他的落葵。
顧晏皺眉看著眼前這個倒在地上的男人,認命的去把人背起來去了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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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渣男,要不是為了讓你護著我媳婦,都不想讓你活下去。
趙靜怡看著那兩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想掙紮著離開。
可顧晏用的捆豬的豬蹄結,越掙紮就越緊。
最後她連動都動不了。
隻能僵硬的倒在地上,絕望的流淚。
夏知予知道顧滄瀾昏迷,出來給喂了藥,紮了針,才悠悠轉醒。
堂堂一軍之長,抓住顧晏的手,抖著唇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晏知道他想問什麼。
“封芳菲喜歡的人是你,你看不上她,她設計了祁叔,而祁叔,喜歡的是我娘。她妒忌我娘,卻也沒辦法。為了不成為影,她設計讓我娘早產,想讓她丟命,可惜沒如願,又啟用第二方案用孩子把我換走。她們再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我娘,讓她抑鬱難當。最後死於非命。”
“而你,卻跟那個參與害死我娘的女人結婚了,還過了十幾年。嗬。”
這一聲嗬,儘是諷刺和鄙夷。
“我沒碰過她,這麼多年我都沒回去過。”顧滄瀾不顧自己頭暈目眩,咬牙爬了起來。
“可她留在了你和我娘住的家裡。她變成了實實在在的顧太太。用著我娘男人的津貼,享受著我娘的孩子喊她娘,過得可是滋潤極了。”
顧晏心頭火起,你不做人,不收拾這個瘋婆子,讓她舞到他麵前來欺負他媳婦。
這讓他怎麼忍?
忍不了,那麼你就得受著這個氣。
“你回去看過沒?我娘所有的東西,都讓她燒了吧,那個屋裡,還有我娘的丁點痕跡麼?”
紮心他是認真的。就是得讓他痛。不然怎麼會去處理那婆娘呢?
讓她逍遙?嗬,哪怕一分,她都不可能再有了。
顧滄瀾的怒火,就盼著她還能受得住。畢竟啊,她還得留口氣,看著他們幸福快樂才行。
看著哭成淚人的親爹,哪還有半點軍長範。他虐起來是丁點的心慈手軟都沒有啊。
“兒子,是爹錯了,爹錯得離譜啊。”
她要生的時候,他在哪?她明明很需要陪伴,卻得不到哪怕分毫。明明知道那不是自家孩子,卻還是心慈手軟的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