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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出去,顧家在西南的孩子全部都往醫院趕。
夏家的孩子也一樣兩個大伯,堂哥,乾哥哥,嫂子。
全員趕到。
可以說夏知予這生孩子,西南軍區幾乎高層去了一多半。
蘇之謙到了醫院,第一時間和來接人的醫生溝通夏知予的情況。
夏知予被顧晏抱上了推床。
說不害怕都是假的。
這次的情況。比上一次生孩子更複雜一些。
這生一個,和生三個。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難度疊加。
這是幾何倍數疊加的難度。
夏知予給顧晏手裡塞了一瓶水,顧晏知道那是什麼。
那是靈乳。一整瓶的靈乳。
這是保命的東西。
這個時候,他不能慌,他的媳婦,他要護著。
其實像夏知予這樣的情況,很是危險。
如果隻是見紅,那離宮口開好的時間,長一些沒有什麼問題。
可她這是羊水破了。
孩子在裡麵本來就依托著羊水呼吸。
這一下子破了,乾包了。
一個孩子還好,這現在是三個孩子,很容易就會窒息。
夏知予被推進了產房。
蘇之謙和夏知予之前產檢的醫生,以及她的師傅,都一起換了衣服進去了。
蘇之謙進去也隻是以防萬一的,雖然是自己徒弟,但怎麼說他也是男人。
在這個男女大防這麼嚴重的時代。蘇之謙也隻是在旁邊等待。並且時不時問問情況。
顧晏是怎麼也要進去,都說這樣不合規矩,又是晦氣什麼的。
顧晏聽的一腦門的氣,掏出手槍,上膛,挑眉。
小護士哪見過這陣仗的,當場嚇得腿都軟了。
忙舉手投降讓彆殺她。
顧晏挑眉“讓進麼?”
“讓讓讓。”開玩笑,這不讓進去小命都要丟了,還管什麼規矩。
當兵的人惹不得,這瘋子一樣的軍官更不能惹。
顧晏進去抓住夏知予的手,“媳婦彆怕,我在這,彆怕啊。”
說著彆怕,他自己的手都抖了。
事前的自我安慰自我暗示,一點屁用都沒有。
現在一想到自己媳婦肚子疼,他就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他恨不得一下子仨小崽子就全滋溜一下出來了。
彆讓他媳婦受罪。
拿著手帕給媳婦擦汗,給媳婦順氣,時不時給喂一口水。
在媳婦耳邊輕聲安慰,“沒事。沒事。媳婦放輕鬆。老公陪著你。彆怕,沒事的。我在這陪著你。”
這絮叨的到底安慰的夏知予還是安慰著他自己就無從得知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年長的女醫生說,“孩子媽媽,你意識清醒不?”
夏知予點點頭答應“清醒的,醫生拜托你了。”
顧晏一聽,他暗暗捏住了自己的大腿。
疼痛讓他清醒一點。他知道夏知予這是要生了。
“媽媽聽我節奏,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跟著宮縮的節奏,慢慢的呼吸,“很好,看到寶寶腦袋了。用力。”
夏知予咬牙用力,隻覺得身下一鬆。
孩子就那麼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