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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應到是一回事,感應到了怎麼把人救出來又是一回事。
隻有他們夫妻兩人,即便是有空間幫忙,救人也是有難度的。
坍塌的樓板和牆體,一旦砸下來,基本都會受傷,甚至瞬間斃命。
救人就要看上麵的覆蓋物到底都有什麼,怎麼樣的結構。
玩過積木的都懂的,底層的積木。有的不是承重點的,抽出來之後是不會造成倒塌的。
可如果一個不注意,再次倒塌重壓的情況下,下麵的肉體凡胎的傷員,就不能承受得住再次的重壓了。
像夏知予現在空間的大小,收取這些坍塌的牆體樓板什麼的,也收不多,所以必須要看清楚哪些東西在上哪些東西在下,動那些東西不會牽扯整個結構造成二次倒塌。
進度極其緩慢。
救出第一個活著的人,是個小女孩,有十一二歲的樣子,泥灰已經把她的臉糊的滿滿當當的。
她周圍沒有活人的氣息,也就是說,被壓著的隻有她一個。再看這打滿補丁的衣服,唉,也是一個可憐人。
夏知予隻能用空間把她先送到城外醫生所在的大本營裡。
衛生所內,進進出出全是受傷嚴重的傷員。幸好夏知予之前無償了一批藥物,不然現在也不知道會不會捉襟見肘。
再次和顧晏彙合的時候,顧晏發現前麵有一段樓體傾倒的區域有求救聲響。
夫妻二人合作把樓板挪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抹夾雜著灰泥的橄欖綠和刺目的猩紅。
那堅挺著用力支撐著自己的男人,在樓板挪開的時候,像是知道他身下的人得救了,終於放鬆下來,暈死過去。
“野哥哥,你醒醒,嗚嗚,都怪我,你醒醒啊,彆睡啊。彆丟下我。嗚嗚”他身下的女生被護的很好,除了一些擦傷之外幾乎毫發無損。
此時哭的撕心裂肺。
夏知予一臉同情,這跟她前世死的時候何其相似,她家的男人,也是硬挺挺的為她擋住了泥石流的傷害。可惜他們被埋時間太長,沒法得到救援。
如今這對一看就是有情人,夏知予真的很想幫一下他們。
她抬頭看向顧晏,顧晏心領神會,兩人合力把傷員抬到旁邊。讓他身下的女孩子可以爬出來。
“妹子,你先彆哭了,我們會救他的,你留著一些力氣,一會幫忙照顧他會更好一些。”
許是聽信了夏知予的話,她哭泣的聲音小了下來。這時候她的樣子著實不太好看。淚水將臉上的灰衝刷出一縷一縷的空白。像極了臉上有了溝壑,顯得有些猙獰。
她一邊抽噎,一邊低喃都是她的錯,不該追那個往回跑的人。不然怎麼會連累了他?
夏知予也不管她,掏出銀針給軍人同誌施針,本來還流淌的血,瞬間止住了。
這個時候了,在這種情況下,她不能給他做縫合手術,太容易感染了,隻能送到外麵醫務人員那裡做好清創和消毒,才敢動手縫合。
現在止血了,夏知予先給他查看了一下,發現腿骨斷了,而且裡麵的腿筋也斷了。如果按照外麵的醫療水平,再加上這艱難的治療環境,他的雙腿基本屬於廢了。
很是巧合,這個人顧晏認識,他叫陸野,是老霍手底下的一個營長,極有可能馬上升幅團的一個能力很不錯的軍人。
對於一個能力卓著的人來說,雙腿儘斷對他的打擊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