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先祖告彆後,餘嫣然回到了房間,開始換上新娘服,上妝。
到此,婚禮前的準備才算結束,接下來正式進入新郎迎親,新娘出門的儀式。
這邊餘嫣然貼身女使鞠草正和盛家來的翠微合力給餘大姑娘上妝,外邊的迎親隊伍延綿十裡,堪稱壯觀。
汴京城內看熱鬨的人相當之多,多到將餘府門前的長街都堵滿了。
開封府的衙役和部分皇城司都出動維護秩序,可見官家對韓家,或者說韓明的重視。
“永曾!”韓明小聲在馬上招呼道。
“哥兒,您說!”永曾立馬靠近。
“一會兒找時間,給開封府的衙役還有皇城司的押班們發點喜錢,告訴他們今日辛苦,他日有時間請他們吃酒。”
韓明終歸沒有被大婚的喜悅衝昏頭腦,官家讓皇城司出動,是重視,但不能直勾勾的承下,該做人情還是要做。
“好勒,哥兒,交給我吧。”永曾一點頭,就要行動。
“彆急,還有一件事,發完喜錢,去樊樓訂點飯菜,要特色菜,等晚間撤席的時候去取。”
“順便再跑一趟南北鋪子,買點酥點、果脯。”
永曾聽到韓明這一係列吩咐,大臉一垮,無語點頭。
感覺沒什麼事情了,就讓永曾去忙活了。
騎在高頭大馬上,韓明的心裡是一陣激蕩,嗓子眼裡不自覺的輕哼起來“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不到一刻鐘,龐大的迎親隊伍抵達了餘府的大門前。
坦白說,比起韓家這邊準備的迎親人數,餘家這邊可以說少得可憐。
更彆提攔門的餘家之子,除了餘二郎,隻有幾個不知名的旁支子弟。
但是熱鬨這種事永遠不要低估它的傳染性,即便是在內向的人,碰到如此喜慶,也會被裹挾著一起歡樂起來。
餘家子弟雖不多,但是氣勢十足,似乎為了守護自己的姐姐,而拚儘全力。
“且慢且慢,諸位請聽我一言,咱們雖然都是相熟之人,但該走的規矩不能棄!”
“小韓相公今日要迎走我家大姐姐,這催妝詩不能省!是不是啊?!”
“對——!”
一旁眾人看熱鬨不嫌事大,紛紛鼓掌起哄。
“來一個!”
“來一個!”
“來一個!”
“。。。。。。。”
韓明嗬嗬一笑,雙手一攤“小事而已!好卿!”
“大哥哥!”呂好卿如同狗腿子一般鑽出來。
“把詩記好了,回去我要給我的大娘子裱起來,供她日夜欣賞!”
韓明裝逼的把新郎服的袖子往後拉了拉。
“哦——!”
人群紛紛大笑看著韓明,可以說,論起曆代能裝會裝之人,韓明絕對排的上號。
畢竟靠著華夏古先賢數千年智慧的集合,這要裝不起來,屬實丟穿越眾的臉。
看著韓明微微沉思,所有人全部安靜下來,想聽聽這位‘韓詩仙’還能整出什麼活。
“嗯,”沉吟數秒,韓明立馬眼瞳一亮“有了!”
“傳聞燭下調紅粉,明鏡台前彆作春。”
“不須麵上渾妝卻,留著雙眉待畫人。”
韓明一氣嗬成,毫不猶豫的又‘借鑒’了一番先賢的創作《催妝》。
“好!”顧廷燁、盛長柏、齊衡、呂好卿等人紛紛鼓掌大喝。
“這首詩有點意思啊!”
“雖然簡單,但是畫麵曆曆在目。”
“聽說新娘在夜裡燭光下調著胭脂紅粉,對著明鏡將自己裝扮得如春光一樣美麗。”
“不用將臉上的妝容全部畫好啊,留著雙眉等著新郎來為你描眉吧。”
“哈哈哈,不愧是韓靜遠,這麼多情之人的形象都能寫出來。”
“不過為什麼是夜下描眉呢?有什麼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