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嘉佑四年中,在天下軍民都沉浸在好水川大捷的振奮和歡慶時,以韓明為首的西軍和中央禁軍共分兵五路全麵出擊,瘋狂進攻西夏邊陲的各州城池。
四月初十,最先接到韓明軍令的鹽州種詁、狄諒、狄諮軍團率先開啟大反攻。
圍城數月,作為誘餌的鹽州部隊,終於迎來全麵出擊的命令。
一瞬間,群情振奮,種詁等三人將全軍所有的攻城火器紛紛取出,在鹽州城外呈一字縱隊排開。
作為鹽州軍團主將的種詁,以及副將狄諒、狄諮都站在火器部隊的後方。
三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興奮不已的神情。
“此戰,就是要打的驚天動地,打的西夏再也不敢入侵,打出我們大宋軍人的聲勢!”
“鹽州城破,就在今日——!”
種詁騎著高頭大馬,右手緩緩拔出腰間的長刀,奮力嘶吼。
“全軍準備——!正北方位——!十輪齊射——!”
伴隨著種詁瘋狂的叫喝聲中,轟鳴聲響徹天地,各類火器設備紛紛噴出火舌。
呼嘯聲自鹽州城外響起,在所有西夏守軍驚駭的目光中,衝天火光渲染蒼穹,隨即迅猛紛紛落下,砸進鹽州城內和城牆之上。
瞬間嚴密防守數月的鹽州城的城牆就被轟開巨大的缺口,觸目驚心,讓人駭然。
可是這不算完,隨著後續九輪不間斷的轟擊之下,鹽州城南麵城牆再也禁不住如此強烈的炮火,紛紛破碎坍塌。
這回連城門都不需要了,直接就能攻入城內。
如此恐怖的境況,震撼著宋夏邊軍的每一個人。
“兄弟們——!建功立業,當在此時——!”
“隨本將衝入城內——!斬殺敵軍——!”
狄諒和狄諮興奮不已,但見炮火停止,立即縱馬而出,揮舞手中長槍,嘶吼著帶著兵馬衝向鹽州城。
“建功立業,當在此時——!”
“衝啊——!”
“衝啊——!”
“衝啊——!”
“。。。。。。”
這一刻,壓抑許久的怒火再次點燃整個大宋士兵,他們勢必要讓西夏黨項人再次見識這片華夏土地上的複仇之火。
四月初十當日,鹽州城破。
除種詁坐鎮鹽州城開始接納後續軍需物資,構築城防之外,狄諒狄諮兄弟率大部隊依照戰略部署,北進鐵門關,搶占白池城。
四月十五日,鹽州軍團抵達鐵門關,鐵門關守將投降。
四月二十日,經過一晝夜的狂轟濫炸,城守將誓死不退,被狄諮陣斬,白池城破。
四月二十六日,種詁率後續部隊會合狄家兄弟,鹽州軍團正式挺進懷州境內。
四月底,鹽州軍團所轄三萬兵馬全部彙聚懷州城下,展開最後攻城準備工作。
與此同時,四月中旬才接到韓明軍令的洪州王韶軍,也再不留餘地。
全軍共計兩萬多人馬,一鼓作氣,拿下洪州城。
隨即穿越古烏延城,屯兵宥州城下,和號稱‘黨項之鷹’的米擒明千對峙起來。
“王大人,這仗不能再這麼打了,如今我們手頭攻城器械缺少,宥州城高大堅固,這樣隻是徒增傷亡罷了!”
一身風塵仆仆的姚兕從帳外進來,有些皺眉的說道。
這位當代姚家將的領軍人物,剛從宥州城下前線歸來,臉上的灰塵都還沒來的清洗,就急匆匆來到營帳叫喚。
“叫什叫?本官耳朵又沒聾!”
王韶臉色難看的一摔手中毛筆,濺出的墨汁浸染在手上、衣袍和軍事地圖上。
“宥州城高池堅,你當本官不清楚嗎?!本官現在要的是辦法,而不是抱怨!”
很少看見王韶發脾氣的姚兕,大臉垮了下來,一下子老實了不少。
畢竟合作數月,雙方都了解對方秉性,關係很不錯,也知道對方很急,但是急沒用啊。
有著米擒明千駐守,這宥州就跟個鐵王八似的,怎麼都撬不開。
“米擒明千這個‘黨項之鷹’,果然不是蓋的,這宥州真有幾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王韶有些感慨良多的搖頭苦笑道。
姚兕思索良久,有些無奈的說道“若是能有種詁他們的火器等工具支援,這宥州城,末將反手可下!”
“那你還那麼多屁乾嘛?等本官給後方發軍報!”
王韶拿起毛筆,接著伏在桌案上寫著要軍需物資的軍事報告。
結果下一秒,外邊的親兵衝了進來,高聲呼喝“大人!大人!薛副使派人送來大批軍需物資,還有數不勝數攻城器械。”
帳內的王韶和姚兕都身子一僵,然後臉上露出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