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後扭頭，將目光鎖定悍馬車上的佛天象。
無論如何。
擒賊先擒王，先把這佛天象製住，可能，還有一線希望，讓戰爭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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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鷹老猶如鎖定目標的弓弦，一步騰空，
宗師。
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刷刷——
老人的身形，猶如捕蛇大鷹，徑直衝向那悍馬車。
嗤嗤——
一把槍支，直接從悍馬內射出，洞穿他心臟。
鷹老懵了。
槍的子彈，基本不可能傷到身為宗師的自己。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那攻擊不是子彈，而是槍體本身。
能這樣投出來……
五階宗師？
還是……六階？
他跪在地上，
再度回頭，看著佛天象那輛悍馬之內，一個開著窗戶，泰然自若的人影時，鷹老頓了頓。
而後無奈吐了兩個字。
“完了。”
卷發。
虎牙。
相處如此之久。
他怎麼認不出來。
車內那個小兵打扮模樣的人，不正是自己曾經那位‘愛徒’凱撒？
戰場中。
有一人如殺神，鮮血沐浴，紅了衣裳。
而遠處。
一萬大軍身邊，許無雙安靜看著一切。
照他的推斷，吞九城打完這天象城人馬，最多隻剩下兩萬人。
“報！”他的身邊，傳令兵開口“探子還發現一隊人馬！”
“不用管，他不會插手。”許無雙輕輕道。
如果，那隊人馬加入，或許能讓凱德士氣大增，輕鬆拿下天象軍。
這樣一來，南荒損失還要小一點。
但。
許無雙早在之前，與楚楓下棋時，
就順著第九個推斷，再談過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
四皇子鬨了這麼大動靜，其它皇子定然坐不住，比如……二皇子這些日子，同樣一直待在吞九城內！
但許無雙也知道，二皇子凱凱，絕對不可能插手。
這個二皇子，巴不得太子犯大錯，然後借機上位呢。
“你怎麼能確定他不插手？”楚楓挑眉。
對於楚楓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許無雙小小訝異了一番，而後躬身“世子放心，他絕對不會。”
楚楓點頭，也跟著轉身“回去吧。”
許無雙跟在他身後，隻留下一個瘦弱書生背影。
哪裡來的蟒雀吞龍？
不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罷了。
烈日當空。
凱德沐浴鮮血，帶著殘兵站在孩兒關下，一刀斬下佛天象頭顱，眼神狠辣“還有誰？”
像一個戰神。
他贏了！
然而，他卻見到遠處，那早就消失不見的一萬人馬。
“他們人呢？”
凱德又扭頭，看見氣息奄奄的鷹老，短短驚訝後，又恢複平常。
他走上前去，看著鷹老“導師啊，若不是您阻攔，恐怕我們的損失，會更小。”
鷹神一口又一口鮮血吐出。
“導師，你說什麼啊？能不能，大聲點？”凱德咧嘴，俯下身詢問。
那模樣，仿佛看的不是導師，而是，看著一個罪將。
“呸！”
猩紅鮮血吐到他臉上。
凱德愣住。
鷹老眼中，儘是恨鐵不成鋼，回光返照般，說出最後一句話“無可救藥！你犯下這麼大的錯，太子之位，已經沒了！”
“叛徒也配對我指手畫腳？”凱德惱怒至極，將鷹老頭顱一刀斬斷。
察覺到什麼。
他猛然回頭，卻見還有一個男人，站在大後方，吞九城城頭上。
二皇子，凱凱。
“你在這裡？”凱德怒了“為什麼剛才不幫我？”
凱凱笑了笑，扭頭就走。
留下凱德，看著自家兄弟嘴角的笑容，他有些發懵。
無數回憶串聯起來。
他臉色愈發蒼白。
無論這一戰，他是不是贏了。
南荒都注定，少了，整整二十萬大軍！
一國氣運再跌，
更可能，經濟再低迷數十年！
南荒王可不管什麼反叛與否，這麼大的錯誤，必定推一個人出來背鍋，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換做其它皇子還好，輸了就輸了，犯了錯，至少還是個皇子，但他不同。
他是太子！
要是犯錯，太子之位不保！
凱德細思極恐。
這一戰，對他這位太子，這根本就是必敗的一戰。
“怎麼辦……”
“對！導師！我還有導師，導師！我該怎麼辦……”
他猛地扭頭，這才想起，就在剛才，自己一個高興，直接把自己的救命稻草，當罪犯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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