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幕散去。
“那個男人，是誰？”楚楓詢問。
“他……是我們的王。”美人眼簾低垂，她眼角淚水不知何時已然揮發“還有，她是女子。”
“女子？”
“你也看見了，王並不高大，她說易容成男人，顯得威嚴一點。”
楚楓搖頭，他不覺得那喝酒的樣子，有什麼威嚴可言。
“他叫什麼名字？”楚楓眯眼“還有，你們是哪裡的人，百霄仙樓，和修真界什麼關係？”
“修真界？”
姑獲眼底閃過一絲茫然，顯然不知道楚楓在說什麼。
“難道，是妖界？”楚楓挑眉。
世界三千。
除了修真界外，自然也有其它世界。
姑獲卻是繼續搖頭“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隻知道，我們那個世界，有水，有陸，就叫湖陸。”
“而我們，都是出自那裡。”
“我們的世界，應該屬於王，受王庇護。”
“獨自開辟一方世界不難，可哪一方世界能容下仙，很難。”楚楓眯眼“或者是你們那個王，或者是那方世界的開辟者，應該很強。”
按理說來。
世界三千。
但殊途同歸！
成仙之後，絕對不能留在原本的世界，皆需要前往仙界。
至於地球那裡的天庭，楚楓猜測，他們應該是用了某種規避天道的方法，在天道之下重新建立了一個虛假的天道，這才躲開了這個規則。
不過顯然，那些仙，也都是偽仙，遇到了真仙，則是不堪一擊。
如果自己的猜測沒錯，那種偽天道，楚楓估摸著，自己之前仙尊時期，也能悄無聲息建一個地球。
但那麼做，於他自己而言，沒有太大用處。
偽仙，偽天道，一切都是虛偽的，就算最後那一方偽天道的氣運可以轉化給自己，以此提升修為，可對他來說，還不如自己修煉提升來的迅速。
可。
眼前的姑獲不同。
無論是之前感受對方的怨氣，還是開始鏡子裡模擬出的氣息，他都能感覺到，對方並非偽仙！
也就是說，那一方的王，獨自開辟了一個，能容納‘仙’的世界？
難道是……一方仙帝？
暮華？
不，對方是女性……
楚楓眼中冷意一閃而沒“她叫什麼名字？”
誰想，姑獲卻是搖頭“她給了我們所有妖名字，可她自己，卻沒有名字。”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她不屬於我們世界。”
繼續詢問幾個問題，楚楓眉頭微皺。
姑獲的所有知識，都局限於她自身所在的那一方世界。
那一界，倒是與地球有些類似，妖族分為多個國家，不過總體來看，算是和平相處，也算是妖族的繁華盛世。
“民間傳說裡，姑獲一族，常年穿梭地獄人間，喜歡抱走彆人的小孩兒，屬於陰邪化身。”楚楓咧嘴“現在看來，傳說是假的。”
“不。”眼前女子細嫩手指輕輕一握“我們確實有缺陷，自草木而生，天生無法擁有孩子。”
“不過抱孩子一說……就是胡話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楚楓抬手，取出一物，正是一枚問道基石。
“這是……”
姑獲取過之後，愣了愣，而後微怔“某位妖類殘骸？不對，我感覺他們還沒死。”
沒死？
這一次，倒是輪到楚楓變臉了，這些基石內部氣息微弱，根本沒有任何元神，靈魂存在。
不對。
若是沒有靈魂，那之前在九十七號試煉場遇到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