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九禦九禦，隻會有九代，一為始，九為極，一切都該從我這裡終結才對。”
“但沒有終結。”
師姐自言自語，眼中有憤怒，無奈夾雜。
“因為九禦的傳承，斷過！”
“第七代無能！”
“九禦一脈，於第七代斷代，第八代新生，新生者胡逸宸，靈帝逸宸！你會萬靈禦，應該是已經尋得過他的傳承！”
當說到這一點，師姐鮮有地激動起來。
楚楓點頭，又搖頭“那次隻聽到聲音，沒見到人。”
那次是在南荒，滅掉那些南荒妖佛之時，靈帝的聲音就從空中出現了。
似乎是因為自己，給那魚塘中唯一親近自己的小魚兒取名‘小九’，從而將它引了出來。
“沒見到人才正常，他離你這裡更遠。”
楚楓低眉“九禦……究竟要做什麼？”
師姐頓了頓“使命，很重要的使命，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知道吧？”楚楓看著她的眼睛，道。
“……”
楚楓無言，搖了搖頭。
好歹相處了九年，哪怕那同樣隻是這師姐的一縷元神，不過性格可沒有變化。
之前的師姐，明明不會其它九禦之法，卻非要逞強掩飾。
“自第八代新生之後，使命就斷了，靈帝和我都快到極限，這個極限境界，卻連觸摸九禦使命都不配。”
“九禦暫時隻剩下一個目標。”師姐沉沉道“活下去。傳承不斷，才可能有轉機。”
“本來我覺得，這個所謂的轉機就是笑話，因為我感覺，自新生代之後，九禦的方向出了問題，再也走不出普通修士的極限……”
“但有一種方法，可以去嘗試突破極限，但失敗了，九禦不存，所以，我和靈帝無法嘗試，也不敢讓東方車前去嘗試！”
“你的出現……倒是讓我看到了這種可能！”
師姐看著楚楓，鄭重其事“我與靈帝的元神，曾經推出過一種可能！”
楚楓沒說話，不過視線沒離開師姐。
師姐輕輕開口“都說得道成仙，小子，你覺得，何為道？”
“長生就是道。”
“不擇手段尋求長生，不死不滅，就是長生道麼……”師姐搖頭“雖說答案很好，但還是有不足……”
“不，”楚楓搖頭“我想的是，我叫楚長生，長生是我，我就是道。”
“你是個蛋。”師姐剜了楚楓一眼“笨蛋。”
“誠然，你開宗立派，修真界仙界都是你的大楚仙脈，如果那四個仙帝不對你出手，你必定能登上最強仙帝之路，傳道天下。”
“亦如這道柱，彆人絞儘腦汁開十幾柱，哪怕是我也不過兩位數，而你開了百柱，千柱。”
師姐回首，望著楚楓，靈動眼眸中不掩讚賞“楚長生，修真大道上，你確實是個完美的考生，無論任何考試都能給出完美的答卷。”
“但你有沒有想過，是誰出了這張試卷？你為何要答題？”
“太在乎規矩，才會受規矩限製。”
師姐皺眉“九禦雖說斷代，但宗旨從未變過，那就是不守規矩，我的神符如此，靈帝的萬靈禦，同樣如此！”
眼見楚楓木然，師姐有些沒好氣“你就沒想過，你若繼續循規蹈矩，就算重回巔峰，成就仙帝，又能創造出什麼九禦神通？”
楚楓呼吸一頓。
哪怕成就仙帝，他或許能影響規則，模仿出神符禦，萬靈禦這樣的禦法，但卻創造不出來！
“大道無形。”
“大道萬千。”
“卻給了後來人一個錯覺，覺得，就該從這大道中，闖出一個儘頭。”
師姐喃喃開口“靈帝和我，都揣測出了一個結果。”
“第八代之後的問題，十有八九，就出在這問道上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