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
戰場裡。
一個渾身閃爍妖異氣機的修士，祭出仙鼎法寶，要順帶著收取下方夾縫中生存的讀書人。
驀然。
帶有彩色鏇羽的滄龍輕喝，將那仙鼎打退，再之後開口“江方，過來！”
聲音空靈清脆。
被喚作江方的讀書人，自然是儒仙，此刻儒仙聞言，連忙跑向滄龍。
滄龍任由江方爬上自己身上，然而江方手腳似乎不怎麼靈活，加之那彩色滄龍，鱗甲似乎很滑，江方難以上去。
“你真弱啊。”滄龍無奈，化作一個女人的身形，拍了拍自己雙肩，道“拉住我，我送你去天上，去找到天元，用你那些字，封住他們。”
楚楓凝神。
這女人，與自己之前所見鳳凰山靈，外貌相似度有八九成。
確實是她無疑了！
戰場裡，雙手搭在女子肩膀上的江方，疑惑開口“天上？下方才是人間，我們現在不就是在天上麼？”
誰料想，女子忽然伸出食指，指了指蒼穹。
指了一次。
“天外有天。”
驀然。
楚楓抬起左手，深吸口氣，不久前，鳳凰山靈，在他的掌心上寫下了一個字，這個字似乎能讓他想起什麼，但每當他想看的時候，似乎就有東西阻攔，想要將一切抹去。
而之前楚楓詢問過鳳凰山靈，何時能打開手上的字。
對此，鳳凰山靈，同樣指了指蒼穹。
是兩次。
驀然。
滄龍化作利箭，直衝雲霄，在這一刻，哪怕是與師姐戰在一起的黑氣，都微微受阻。
滄龍於空，敢與應龍爭輝！
破空而去。
至此，楚楓身旁，還在推衍的儒士，也終於發現了什麼，輕輕揮手，那戰場停止，他走到師姐身邊，圍繞師姐轉了一圈，終於在對方腰間，發現了一麵鏡子。
“難怪。”
“難怪之前楚長生在試探著什麼。”儒仙江方哈哈大笑“鏡中星辰，連通有一個世界！那個世界，烙印了我們的元神！楚長生，也是在那裡見過我。”
茅塞頓開，儒仙再不用氣支撐此戰場，他身形消散，連帶著整個戰場也消逝。
整個雲層之上，隻留楚楓一人，還有石桌，棋盤。
楚楓下意識看了眼天空，他調用與滄龍分享的一半氣機，模仿方才鳳凰山靈之法，升騰而起，直衝蒼穹，卻隻感受到天空上一層禁製阻礙。
那是，煉妖壺的邊緣。
“要麼是我不會破天之術，要麼，她說的天外天，不是這湖陸的天外天。”
楚楓平靜下來。
看了看手心，一直以來，他總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麼東西，如今這僅有的線索，好不容易有了眉頭，萬事都要小心翼翼，決不能斷了。
他飛升至高處，遠遠地看了眼神樹，以及神樹之上的宮殿。
師姐，也早已不在那裡。
不過楚楓並不灰心，當初地球荒土，白蛇飛升，同樣帶走了師姐一縷元神，那一縷元神，應該就是江方剛才所說，被師姐儲存在鏡子通道另一邊的元神。
十有八九，還在仙界。
“該去往生池了。”
楚楓輕道，目有追憶。
往生池。
換做之前，他還不理解，百霄仙樓明明是座古妖仙之城，為何會專門為後人謀取福利，建造往生池，供後來人逃脫，直到知曉這裡是煉妖壺之後，他便覺得不奇怪了。
丹爐，也叫丹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