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特家中,布蘭琪正站在雞棚前,聽著父親的數落和教訓。在江渚與菲妮克絲離開後,那失憶男子的事兒幾乎沒過多久便被瓦爾特給發現了。
畢竟什麼也不懂,冒冒失失的男子差不多要被棚子裡的母雞給嚇到生活不能自理。
“布蘭琪,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萬一他要是強盜…”瓦爾特瞪著女兒和躲在雞棚柱子後麵的男子,臉上卻充滿了擔憂和慶幸。
“可,可是父親您,您不是經常告訴我,要幫助遇難的人嗎?”布蘭琪抬起頭,臉上似乎有些委屈,但還是不太敢頂撞父親。
“你,唔…說是這麼說,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要真是強盜,不就算是小偷,傷了你可怎麼辦。”
布蘭琪倒是見慣了父親吹胡子瞪眼的樣子,不過女孩也明白瓦爾特是為了她好,可就算如此…布蘭琪還是總覺得父親對自己管束地有些太過嚴格了。
“他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傷害我嘛…”女孩委屈巴巴地轉頭看了那男子一眼,接著指了指一旁正咕咕叫啄食的母雞,“他連菲洛都打不過。”
果然男子順著女孩的手指看去,那隻名為菲洛的母雞昂起頭,男子當即向柱子後麵藏了藏,顯得頗為畏懼。他可沒有忘記,前不久自己的胳膊就被這隻怪物啄了好幾下。
“唉…罷了。”瓦爾特見那男子如此膽小,也隻得歎了口氣,“以後凡事都要和我商量知道了嗎?”
“嗯!”布蘭琪笑了起來,她就知道父親是肯定不會責怪自己的,畢竟瓦爾特也經常救助落難的人,她隻是在向父親學習而已。
“喂!”瓦爾特直起腰板看了那男子一眼,“你叫什麼名字?從哪來的?”
隻是還未等那男子回答,布蘭琪就搶先一步擋在了那男子身前,“他都不記得了…”
“這樣啊…失憶了?”瓦爾特看著第一次這麼熱情的女兒,不禁感到有些頭疼,她畢竟還是漸漸長大,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布蘭琪其實已經十三歲了,隻是由於很少活動加上營養不良的緣故,看著頗為瘦小。
按照盧安斯特地區的傳統,像布蘭琪這麼大的女孩,早就該嫁人或送去修道院了…但因為怪病的原因,布蘭琪隻能在家裡待著。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瓦爾特又瞥了那男子一眼,似乎仍舊不放心。直到那無名男子跟著布蘭琪的動作點點頭後,瓦爾特才就此作罷。
“行吧…你可以留下來幫我乾活,看在布蘭琪的份上。”瓦爾特從地上撿起一支斧子遞給了男子,“去把柴火劈了,但你彆想打我女兒的主意,混小子。”
“我出去看看,今天有沒有活計。”瓦爾特說完便準備出門,走到跟前時才忽然想起來什麼,“對了,布蘭琪,你得給他找個名字,我是說…方便稱呼。”
男子怔怔地看著出門的瓦爾特,還有站在一旁準備教自己和母雞相處的布蘭琪,感到腦海一片混亂。女孩白色的身影在他麵前晃來晃去,好像在講著什麼,可男子卻不太能聽得懂。
他耳邊不斷聽著布蘭琪溫柔的聲音,單手抓在柱子上,指尖微微用力,在老木上剮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眨了眨眼,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不知為何,他竟感到了一陣難以抑製的…食欲?
………
審判官艾爾薇婭的部下在執行搜尋城外惡魔的任務,而美麗的艾爾族審判官卻跟在一眾神父牧師身後,來到了這座幾乎已經聞名小半個王國的修道院中。
按照巴雷特神父的要求,驅魔儀式被定在了聖母廣場,也就是修道院大門正對著的聖母像前。這位特立獨行的神父一進修道院便指揮助手開始布置場地。
烏爾班主教也派了不少人前來幫忙,但最主要的還是協助宣傳。著名驅魔師巴雷特閣下的驅魔儀式,即將在今天正午時分,在修道院公開舉行。
無論是商賈、匠人還是農民小販,隻要對驅魔感興趣都可以前來觀看。巴雷特那極具力量感與磁性的嗓音,很快將這個重磅消息宣布出去,估計等到中午修道院門前又會是另一番光景吧。
而隨著幾名驅魔師與牧師的協力,包括院長在內的十七名修女也依次被拉到了聖母像前。江渚則是十分安靜地看著那十多名“舉止怪異”的修女,打了個哈欠站在烏爾班身後,似乎打定了主意準備旁觀到底了。
與克裡斯那晚的所見類似,修女們口中發出古怪的呢喃,被架著胳膊丟在了廣場上。她們甚至已經無法站立,隻是或趴或躺,在地上伸展著肢體。
“卡維斯,和我說說你們驅魔的進展吧。”巴雷特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潔白的長袍,再配上那身強壯的肌肉,看上去頗有些不和諧。
“我們用了聖水、驅魔十字架,甚至是聖魔法…”一名帶著灰色兜帽的驅魔師衝著巴雷特微微頜首,十分恭敬地彙報道,“也確實發現了寄宿在修女們體內的惡魔,那惡魔自稱阿斯莫德,在地獄中司掌色欲。”
“奈何我們幾人實力有限,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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