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源跟著兩麵宿儺一路走出了兩麵宿儺布置的【帳】,一陣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星野源一愣,看著眼前的場景……
眼前的景象可以說是屍山血海也不為過,但時間過久,血液依然乾涸,有些屍體更是發出惡臭……
沒有兩麵宿儺想象中的驚慌失措,星野源看向自己眼中帶著擔憂,即使提前想到過這種情況,但那種明晃晃的偏愛出現後,兩麵宿儺還是忍不住心中一動。微微低頭,看著眼前擔憂的表情,兩麵宿儺莫名其妙的感到心情很好。
揉了揉星野源的腦袋,聲音裡帶著讓那邊咒術師驚慌失措的寵溺,
“果然是你呢,源……”聽到這話的星野源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兩麵宿儺,而兩麵宿儺則是看向了對麵的咒術師,臉上帶著邪笑。星野源不明所以的也看向那邊的咒術師,剛想問發生了什麼,那邊的咒術師就已然攻擊了過來。
在他們看來,星野源能完完全全的跟在兩麵宿儺身後出來,並且對兩麵宿儺沒有任何攻擊異象。那就可以說明這人和兩麵宿儺是對的。
這樣的人讓咒術師們頭疼,有一個兩麵宿儺就夠頭痛了,能讓兩麵宿儺留在身邊的家夥雖然不會比兩麵宿儺強,但能被兩麵宿儺看上,能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想到這一點的眾人根本不顧星野源有些迷茫的神色,朝著星野源的方向殺來。
星野源看著衝過來的眾人愣了愣,隨即展開了反擊。和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兩麵宿儺不一樣這些人對星野源來說根本不重要。
就算被養的再怎麼溫柔,星野源的骨子裡依舊是冷漠而殘忍的,於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兩麵宿儺,畢竟有幾年的情分……
在星野源出神的時候那些人已經逼近星野源,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星野源眼角的金色眼淚迅速續起,而後睫毛輕顫,金色的眼淚迅速滑落,而後溶於空氣中。
看著這一幕兩麵宿儺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這人這麼柔弱的嗎?若是這樣,即使再怎麼能力奇特也不能留在自己身邊了……
對麵攻擊過來的咒術師在看見星野源的金色眼睛時明顯愣了愣,這雙如太陽一般的眼睛,再加上星野源臉上包容和溫和,給人一種被神明注視的感覺。
眼淚落下,給人一種神明哀歎眾生的感覺,但就在下一秒,他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詭異的開始緩慢,低頭就看見自己明顯變得褶皺的手。瞳孔一縮,還沒有來得及運轉咒力,手上褶皺的皮膚就開始脫落,眼前也開始變得模糊。看著這樣的情況,那人隻來得及瞳孔一縮,而後失去意識。
從彆的視角看來,那人依然化作一節節的白骨,毫無征兆的散落在地。
看到這一幕的兩麵宿儺直接笑出聲,從後麵一把摟著星野源,聲音裡帶著明顯的興奮,
“源!你真令我著迷啊~”
星野源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兩麵宿儺。兩麵宿儺則是依舊滿意的看著星野源沒有太多表情變化的臉蛋。
對生命的漠視,厲害的術士,隻在乎自己一個人,這樣的存在,就連詛咒之王也會忍不住心動。
又揉了揉星野源的腦袋,兩麵宿儺明顯心情很好,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上上下下的看了星野源一眼,四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星野源的那雙金瞳,而後又遮住問道
“你有什麼東西可以遮住你這雙眼睛的?”
星野源不了解的看著兩麵宿儺,自己剛剛展現的術士的確是需要眼睛發動但擋起來並不影響術士的發動才是啊……
將自己的手放下,兩麵宿儺看著星野源呆呆的,明顯不了解的表情笑了笑,剛剛那種莫名其妙的煩悶詭異的消失,難得好心情的解釋道,
“你這雙眼睛,包括你隻屬於我,即使是將死之人也不能窺探我的東西……”
兩麵宿儺話裡的占有欲都要溢出來,可星野源依舊呆呆的,隻是看了一眼兩麵宿儺,而後歪頭,眨巴眨巴自己金色的眼睛,用天真的話問著讓兩麵宿儺眼神一暗的問題,
“我是屬於宿儺的嗎?”
兩麵宿儺的眼神暗了下來,聲音低沉的問道,
“有什麼問題?”
帶著明顯的危險,可星野源偏偏就是沒有聽出來,依舊歪頭,衝著兩麵宿儺笑的燦爛,
“沒有問題的!我是宿儺的哦!”
聽到這話的兩麵宿儺明顯眼神更加的暗沉,咒術師的每一句話都會是詛咒,兩麵宿儺肯定,星野源不會不知道這件事。就算這家夥的記憶差的可以,但這種事情是可以有感覺的,就像是咒術師可以看見詛咒,這種感覺是與生俱來的。
那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這人算是將自己送出來了?看著星野源那副傻樣,兩麵宿儺莫名其妙的心情相當不錯,抬手揉了揉星野源的腦袋,而後一把抱起,
“那就把你這雙眼睛折起來,就算是將死之人也不可以覬覦我的人。”
星野源愣了愣,隨機意識開始在自己的異空間裡翻找,自己好像是有個能遮住眼睛的東西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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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玉樓的深處找到了塵封已久金色墨鏡,乖乖的戴在了臉上,看向將自己抱在懷裡的兩麵宿儺,外頭示意兩麵宿儺給個準話。
看著星野源的動作,兩麵宿儺沒說什麼,隻是抱著星野源朝著【帳】內走去。
——(?o?o?)——
兩天後兩麵宿儺原本抱著星野源發呆,突然皺了皺眉看向了門口的方向,也沒有放下星野源,就順著剛剛的姿勢將星野源抱起,朝著外麵走去。
看到這一幕的懲戒鳥炸毛,但懲戒鳥沒有辦法,自己打不過這家夥,這家夥又沒有欺負到自己頭上,那星野源就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想著懲戒鳥憤憤的飛到了星野源的懷裡,當著兩麵宿儺的麵使勁蹭了蹭星野源的手臂。
兩麵宿儺見此,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收緊了抱著星野源的手臂,看了一眼懲戒鳥,像是什麼也沒有說,但又什麼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