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桂蘭驕傲地點頭。
正好老板家的兒子在外麵瘋玩回來,老板揪著自家兒子的兩隻耳朵將人提溜到徐桂蘭麵前,“傻小子,這是你們陸師娘,快喊人。”
徐桂蘭連忙擺手“不要緊,讓小孩去玩吧。”
小孩的兩隻眼睛瞪得很圓,沒有喊徐桂蘭師娘。
老板乾笑兩聲“這孩子太不讓人省心了。”
“小孩都調皮。”徐桂蘭沒有放在心上。
老板讓兒子一邊玩去,繼續和徐桂蘭拉近關係“對了大姐,你家大兒子讀幾年級了?我看他比我兒子小,以後讓我兒子在學校罩著他,免得他被其他孩子欺負。”
徐桂蘭沒有想到老板會把話題繞到陸酌讀幾年級上,一時有些答不上來。
老板隻當徐桂蘭不想說,笑著道“大姐,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你帶著兩個孩子,還是早點回家吧,這樣,這件衣服我再給你便宜點。”
徐桂蘭暗自鬆了口氣。
付完錢,徐桂蘭帶著陸酌和江野回旅舍。
旅舍老板見徐桂蘭三人這麼晚了才回來,問“妹子,房間你明天還續租不?不續租的話我好掛上牌子。”
“不了,明天要去孩子爸爸那裡。”徐桂蘭又把丈夫在小學教書的事說給旅舍老板聽。
旅舍老板有些驚訝,他還以為徐桂蘭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農村女人,不曾想徐桂蘭的丈夫竟然還是位老師。
這天晚上,徐桂蘭夢見了那個攔下她神神叨叨說一堆的大師。
夢裡她不屑地打斷大師的話。
她告訴大師她找到丈夫了,她的丈夫還當上了老師。
大師笑而不語,嘴裡唱著古怪的調子走遠。
徐桂蘭從夢中醒來,從窗戶望出去,外麵白茫茫一片。
看來昨夜又下了大雪。
牆上有個年代久遠的掛鐘,徐桂蘭借著雪色看了半天也沒看懂是幾點幾分。
她披上衣服下了床,去叫醒睡和江野一道睡在地上的陸酌。
“小酌,你先彆睡,快幫媽媽認認現在是幾點。”
陸酌揉著眼睛小聲嘟囔了句什麼,還是聽話地坐起來看時間。
“五點二十分,媽媽。”
得到準確的時間,徐桂蘭也不睡了,起來燒水洗漱。
她特意穿上結婚那年冬天丈夫給她買的大紅色棉襖。
生下陸酌後,她的身形開始走樣,棉襖穿在身上很緊,係不上扣子。
她懊惱地揪著肚子上的肉,最後實在沒辦法,隻得用圍巾擋在麵前。
城裡早餐鋪的叫賣聲剛響兩聲,徐桂蘭就把陸酌和江野叫了起來。
“小酌,快起來了,我們今天要去見你爸爸。”
陸酌打著哈欠穿衣服,這段時間江野生病,他晚上都睡得很淺,一晚上要醒來好多回,昨天江野吃了藥,燒退了,也有了些精神,他才放心睡過去。
陸酌穿好昨天晚上買的新衣服。
江野感冒沒好全,遲鈍地從床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