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帶有侵略意味的視線落在陸酌紅潤晶瑩的嘴唇上,喉結隨之上下滑動,隻是他並沒有其他過分的動作,反而鬆開了對陸酌的禁錮,讓陸酌在他眼皮子底下快速逃到床尾。
陸酌渾身寫滿警惕,上回江野的“教學”給他留下了陰影,他不想回憶,更不想再次經曆那種事,最令他感到屈辱的是,明明他都已經潰不成軍,偏偏始作俑者到最後一刻都衣冠整齊。
而他這隻羔羊隻能毫無尊嚴地躺在案板上任宰,愉悅與痛苦掌握在江野手上,隻要江野有意折磨他,他連最基本的生理本能都無法釋放。
陸酌試圖跟江野好好談判“小野,我是哥哥,你不能動輒對我那樣,我跟你現在雖然是情侶關係,但是——”
江野冷聲打斷陸酌“我要你的日記本。”
陸酌訝然地“啊”了一聲。
江野狹長的黑眸平靜幽深“從七歲到現在的日記。”
好半天陸酌才垂下腦袋小聲說“日記沒什麼好看的,我亂寫的,再說了你拿去能做什麼?總不能是天天翻看,你的時間那麼緊,除了學習還要忙其他的事。”
“嗯?”江野失去耐心。
陸酌感受到危險逼近,他連忙改口“你要就給你吧。”
他不信江野能一字不落把他這些年寫的日記都看完。
狼崽子肯定是一時興起。
陸酌這樣自欺欺人安慰自己一番後,重新爬回江野的懷裡,他今晚格外想貼近江野,他將這種不尋常的狀況歸結於酒精的副作用,此刻完全屈服於內心深處某種隱秘的欲望。
他在江野的懷裡一夜好眠,直到天亮才悠悠轉醒。
在湘省玩了三天後,陸酌和江野啟程回方城。
當天霍舟和霍照川來送行,霍照川兩隻手拎滿了湘省的特產,霍舟則送了陸酌一串小葉紫檀佛珠,陸酌道過謝後格外珍惜地戴在手腕上。
霍照川有些吃味地說“這串佛珠是我哥花高價拍下來的,還親自去寺廟請大師開過光,我跟他軟磨硬泡要了好幾回他都不給我,沒想到被你小子撿著漏了。”
陸酌有些小驕傲地抬起下巴“你就羨慕嫉妒吧。”
霍舟和江野走到一旁聊正事,沒有理會兩個幼稚鬼。
幾分鐘後,江野在網上打的車到了。
“舟哥,剩下的等我回方城再決定。”江野說完走向陸酌,把正朝霍照川比中指的陸酌拖到路邊。
霍照川把特產放進後備箱,在車子啟動的前一秒對陸酌豎起兩個中指。
陸酌扒著車窗,要不是江野拽住他的後領,他一定要探腦袋出去罵霍照川。
二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坐得陸酌渾身難受,好在這一趟有江野陪著,他不至於太無聊。
火車抵達方城,剛出站陸酌就看到了謝崢和徐桂蘭。
謝崢今天下午休息,特地開車來接陸酌和江野。
徐桂蘭的臉色很不好看,尤其是看到推著行李箱走在陸酌身後的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