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鬆早上到了辦公室之後,直接喊來了張樹立。
“怎麼樣,昨天晚上沒出什麼差池吧!”
張樹立回道“倒是沒出什麼差池,隻是鄭書記,這祁同偉雖然是從他住處搜到了‘贓物’,可人家卻是死活不承認啊,所以我就乾脆晾了他一天,沒有再過問了。”
其實他這麼說也是一個托詞,雖然在祁同偉麵前表現的一副鐵麵無私的樣子,可他心裡也有著自己的小九九。
因為祁同偉這個事情從頭到尾實在是太古怪了,一般情況下,隻要被帶到紀委的乾部,往往是一天不到的時間就得全交代了。
甚至情況下,有的乾部隻要找他的時候,你就能通過他的反應、表情等判斷他是否有過違紀行為了,更彆說這種在住處查到“贓款”的了。
可無論是昨天祁同偉的表現,以及今天下麵工作人員反映的情況,祁同偉根本不像一個違紀乾部的樣子,反倒是像來紀委這邊度假的。
一向政治嗅覺敏感的張樹立隱隱的從這中間感受到這是一個局,不過他既做不到助人“破局”,更做不到屈打成招,隻能在自己的工作範圍內老老實實做事。
“這樣吧,你今天再和他談談,如果他依舊執迷不悟的話,那就直接移交給檢察院了,如果現在老實交待,或許還能寬大處理。”
鄭鬆隨手點燃了一根煙,漫不經心的說道。
“好的,鄭書記。”
其實紀委和檢察院還是有著一定的區彆的,如果隻是單純的紀委調查或者處理,雖然大概率是要開除d籍,但是如果表現好,能爭取寬大處理的話還有可能保住公職,再不濟也可以平穩落地,不用吃牢飯。
但如果移交給檢察院,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吃牢飯是起步的,隻不過是幾年的一個問題。
看著張樹立遠去的背影,鄭鬆內心壓力也很大,祁同偉這個案子他實在是拖不起。
畢竟他心裡也清楚祁同偉可是在省裡拿了一等功表彰的人,一旦這個事情拖久了,引來更高層的關注,怕是楊書記那邊也有著一定的壓力。
現在能做的就是緊鑼密鼓的把這件事辦成鐵案,這樣一來才能夠保證自己的利益和安全。
從一個紀委工作人員的角度來講,鄭鬆實在不想昧著良心做事。
但楊書記能夠給的,實在是太多了,而且讓他無法拒絕。
門吱吖的一聲打開了,張樹立直接盯著祁同偉,冷聲道“祁副隊長,想明白了沒,你是老實交待,還是準備頑抗到底!”
“張主任,我從來沒準備頑抗,而且我把該交待的全部都交待完了,你還讓我交待什麼,你說我房間裡有贓款,這很簡單,在上麵查證一下有沒有我的指紋不就行了?”
祁同偉說著話,晃了晃自己的手示意了一下。
這個時代早就有了指紋技術,隻不過金山縣局這邊還沒有專門的技偵科,但是岩台山市局是完全有了的,包括市檢察院這些也都是有著專門的鑒定室的。
“不愧是刑偵的副大隊長,懂的還是蠻多的!”
“過獎過獎,這是一個刑偵人員最基本的技能罷了!”
祁同偉還沒剛剛來得及高興,張樹立卻笑道“可是祁副隊長,以你這麼強的洞察力和反偵察能力,你會把指紋留在贓款上嗎?”
我q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