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計劃進展並不順利，想要滲透到天使內部，接觸到高層比我們想象的要困難，而且，她們已經改革了，迄今為止我們接觸到的最高職位也不過是中隊長，隻能算是底層指揮。”
“無礙，我們的時間是充足的，不必急於一時，聽說你派了不少人進入啟輝星域？”
“為了了解星域的具體情況，單靠幾個文明是不夠的，域級已經有了獨立探索的資本，我認為把他們派出去比待在這裡要好。”
“卡爾，我能賜給你一切，也能拿走你的一切，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卡爾明白。”
“哼。”
看著蒼藍遠去的背影，卡爾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可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牲畜，如果有機會，卡爾會毫不猶豫的反水。
隻不過，現在諸事不順，天使文明的改革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放出去的文明隻能接觸到天使艦隊，大多數情況直接是投影，至於人在哪根本不知道。
卡爾是在想不通，當初那些喜歡拿著燒火棍，一言不合就砍人的天使怎麼突然轉型了，變成了喜歡躲在幕後，指揮戰艦作戰的老硬幣，這讓他這個萬年老六怎麼玩？全員老六！
而且，元星好像也出現了變異，不光和天使分開了，就連元星自己也分開了，一切都變得那麼陌生，要不是有人見到了天使彥，他都懷疑這是不是他認識的天使文明，差異太大了。
“唉，秦玥你特麼到底在哪兒啊？”
……
“這裡應該就是牧羊空洞了吧？沒想到啟輝文明當初的傑作還能保留至今，真不容易。”秦玥感歎。
牧羊空洞，據聯盟記載，是啟輝文明為了做一項實驗而專門設立的，用一顆大型黑洞清出了一個直徑三億光年的巨型空洞，隨後在裡麵投放了幾個零散的星係，具體的實驗目的未知，因為啟輝文明已經消失了。
而裡麵的星係也在億萬年的演化中出現了文明，有人猜測這些文明可能帶有啟輝文明的基因，是啟輝文明最後的遺民，不過無從考證。
“前方艦隊聽著，你已到達執法者管製區域，請立即離開。”
“嗯？什麼玩意兒？這地方有主了？唉不對，我們就是主。”秦玥差點沒反應過來，天使文明可是聯盟成員，執法者還是聯盟的下屬部門，算起來自己才是這裡的主人，之一。
“天使文明執行公務，執法者請配合，你被征用了。”莫伊一邊發送信息，一邊直接派人把執法者給扣了。
彆鬨，自家員工居然想把老板拒之門外，更何況秦玥還在呢，這怎麼可能？
“魔岩文明執法者阿迪拉見過天使長官，額，見過秦玥大人。”阿迪拉在知道是天使艦隊的時候就放棄了抵抗，這是自己人，主要是天使的艦隊動不動就換裝還沒標誌，估計沒幾個人認識，更何況自己這地方和天使文明八竿子打不著。
“你認識我？”秦玥的記憶裡可沒見過這個家夥。
“我二叔的外公的孫子的媳婦的表哥在總部值守，有幸見過您。”
“哦，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辦了，我們要在這地方執行公務，你幫忙帶個路。”
“這是我的榮幸。”阿迪拉神色激動，沒想到在這種犄角旮旯都能碰到世界級強者，要是能稍微露個臉什麼的，好處可不少，而且族內早就要求與天使文明打好關係，這可是機會啊。
“我記得執法者隻負責巡視星域，清理蟲子，怎麼，你改行了？”秦玥問道。
“大人有所不知，最近千年，星域出現了幾個域級文明，好像並不屬於本土文明，有一個暴亂文明盯上了牧羊空洞，我們順手驅趕，咱也不知道上頭對牧羊空洞有沒有想法不是。”
“憑這裡的幾個執法者戰艦，夠嗎？”
“夠不夠另說，但是該做還是要做的。”
“走吧，帶我們進去看看。”
行駛在虛空中，秦玥看著四周一片的漆黑空曠，這是天然的隔離帶，低級文明無法跨越如此遠距離的虛空，而高級文明又看不上裡麵的幾個星係，怪不得能活到現在
“裡麵的文明很幸運，基本上可以獨自享受一整個星係的資源，但是，由於找不到其他文明，科技發展可能會發生一些偏差，而且不經曆戰火的洗禮，他們的發展速度很慢，慢到令人發指。”
阿迪拉說著，他也會偶爾觀察裡麵的文明，感覺就像是兩三歲的小孩子一樣，覺得宇宙就隻有他們一個文明，然後整天胡思亂想，要不是所處位置特殊，這種做法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這樣的生活挺好的，不用提心吊膽哪一天來一個降維打擊，安心發育直到哪一天自然死亡。”
“大人，任何走到現在的文明都經曆過戰火洗禮，安穩的生活也會摧毀他們，我不知道啟輝文明這麼做的目的，但是魔岩文明絕對不會選擇這麼做。”
阿迪拉反駁道，他們魔岩文明費勁巴拉才走到了今天，一路上遇到的強敵不少，生死危機也不少，雖然付出了代價，但從不後悔。
“我知道，隻是感歎一下。”秦玥也明白這個道理，彆看現在幾個世界級文明是啟輝星域的頂尖文明，但是暗地裡他們都留了不少後手。
就像天使文明始終有兩支艦隊流落在外一樣，麵對浩瀚的宇宙，誰也無法預料下一刻會不會遭到毀滅性打擊，所以雞蛋從來不會放在一個籃子裡。
這也是許多文明的共識，將文明分成幾個部分，一旦有一方被毀滅，文明的火種還能延續下去。
“額，長官，收到電磁信號，歡迎來雪星做客。”一名天使出聲報告。
莫伊看著坐標，好吧，她們還沒開始搜尋呢，這家夥自己把坐標暴露了。
“艦隊分開搜索，去其他幾個星係，這裡交給我了。”
“是，艦長。”
“莫伊，你先去忙吧，我去那顆文明星球看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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