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長生、紅姑和鷓鴣哨三人一同到來時,紅姑透露了跟隨鷓鴣哨前往黑水城的想法,這讓陳玉樓吃驚不已,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全身散發出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眼神不停地在李長生和紅姑之間掃來掃去。李長生臉皮堅厚如城牆,神情淡定如常,閉目不言,如入定僧人般鎮靜。“紅姑,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去黑水城可是千裡迢迢還有重重危險,你這是為何?”陳玉樓無可奈何地跌坐在椅子裡,雙眼望向紅姑。
"我就要一同前往!再說還有長生在旁,能有什麼意外?"
紅姑毫不畏怯地看著陳玉樓,聲音堅決地說。
“好吧,你們去吧。”
陳玉樓臉色複雜地看著兩人,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紅姑,留下來一會兒。我有些事要問問你。”
等鷓鴣哨和李長生長身離去後,他對紅姑說。
"告訴我實話,紅姑,你與長生這小子究竟關係如何?"
此時他的麵容變化快速,顯露出了另一麵,情緒急迫地質詢。紅姑被這一問震得一愣,臉上浮現出兩朵紅暈,如火般灼熱,她沒想到他會問這種私人問題。
"沒沒什麼事,隻是一般的朋友罷了"
紅姑尷尬的回答,聲音略顯緊張。
“哈哈哈,看來是真的了啊,兒女私情就是這樣嘛。你想去的話就先跟老爺子打招呼,並記住完成任務帶著李長生回來。”
當得知李長生與紅姑也加入前往黑水城行列的時候,無論是花靈還是老洋人都表現得非常震驚及感動。
成千上萬的卸嶺聽說他們的離去,紛紛趕來挽留,李長生看了看眼前的陳玉樓,包括特意趕到這裡的羅老歪,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受。
"小弟長生及二位同伴此番離去請多多珍重,尋得電塵珠切記歸家。”
陳玉樓做了一個禮節性的拱手告彆,目光中的依依不舍顯而易見。
“小李,我這位卸嶺搬山的能人,一定要回來與老哥哥再飲上一杯啊。”
雖然羅老歪因失去一眼,然而獲得了大量的財富後他的武器裝備得到了提升,滿臉堆笑。告彆的氛圍後,李長生、紅姑、鷓鴣哨連同花靈和老洋人,一行人立即出發離開湘陰縣。
前往賀蘭山需要跨過山巒和水道,路途漫漫,但是這五個人都有強健的身體,步伐迅速。一個月的奔波之後,他們總算到了黃羊灣並計劃乘船渡河,然後通過輪船駛進黃河。
位於黃河岸邊的五香堡距離賀蘭山不遠,到達之後,他們可以步行為最終的目的地。
在河邊的兌換點換了一些貨幣並與當地人交易了一些建議的補給之後,李長生與鷓鴣哨便準備等候船隻啟程。
此時天朗日明,陽光熾烈。十幾分鐘後的酷暑之後,一艘蒸汽船緩緩靠港,人群瞬間沸騰湧上了甲板。
在一片晴好的藍天下,在黃河平穩前行的船隻有輕微的起伏。
李長生一行人不喜歡熱鬨,便在船尾找了個清靜的角落,一邊欣賞黃河兩岸風景,一邊談論江湖上的行船規矩。
“長生小兄弟,船上不太平啊。”
鷓鴣哨突然壓低聲音,靠近李長生耳邊說道。
船上的幾名外國人格外顯眼,他們頂著亞麻色的頭發,鷹鉤鼻,滿臉痞氣,嘴裡說著眾人聽不懂的語言。
但李長生和鷓鴣哨都注意到了他們的行李中帶著槍械和挖掘盜墓工具,諸如洛陽鏟與繩索。
在一旁還有一位年輕牧師,說著流利的英語。
“哼,這些人也是要去黑水城的,那個牧師以前到過黑水城,而這幾個俄國人則是要牧師帶路……既然遇到我們,找個機會收拾他們吧。”
鷓鴣哨懂得英語,了解到那五個俄國人和牧師的目的地就是黑水城,語氣中透露出強烈的殺氣。
“到時候再看情況決定吧。”
李長生最討厭這些亂世中入侵中國、劫掠文物的老外。“哇!嗷嗷嗷”
或許是天氣太熱,或者出於其他原因,站在五個俄國人旁的一位婦人懷裡的嬰兒突然大聲哭泣,攪得船上眾人煩不勝煩。
牧師同情這位婦人,取出兩塊糖果遞過去讓她給孩子吃。然而嬰兒哭鬨依舊不停歇。“彆哭了,再哭就把你丟進河裡喂龍王!”
那個婦人顯然也被哭聲激怒了,一麵輕拍著孩子背部,一麵威脅道。“嘩!”
她話音未落,整個船身猛烈震動了一下,似乎隨時都會翻覆。“糟了!可能是遇到水鬼了!”
鷓鴣哨臉色變得凝重,凝視著洶湧的河水,心中十分焦急。
“都是你的錯,說什麼龍王的話,現在真把龍王引來啦,你要是還不信邪,就把孩子丟下去喂龍王吧,否則這整船人都活不成。”
隨著船體搖晃愈加劇烈,眾人紛紛指責起那位婦人,並威脅要把她的孩子扔進黃河喂龍王。
“不……不是的,孩子沒有罪。”
婦人沒想到自己的一句戲言竟成為大家的目標,她抱著哭喊不止的孩子,拚命搖頭。“嗖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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