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菩薩前方設有一座香案,上麵供奉一盞燃燒的香爐。
李長生真的上前點燃了三支香,並掏出上百塊大洋投進了功德箱中。
“多謝施主。”
了塵和尚神色依然淡然,即便見到如此多的捐款也未露絲毫詫異,隻是低聲向李長生表達感謝之意。
這一刻,鷓鴣哨心中對李長生愈發欽佩——一個能在巨額麵前不動心的人必然不同凡響。
其他人紛紛用疑惑的眼光注視李長生的一舉一動,不解他究竟在玩何種把戲。
“大師,請問有沒有聽過這樣一段話‘發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嶺尋龍訣;人點燭,鬼吹燈,尋穴倒鬥辨星峰。’”李長生觀察到了塵和尚的沉穩,繼續試探性地說。
“施主,這番言語貧僧並未聽過,如無它事,請返回吧,貧僧需繼續修煉。”這時,了塵大師臉上終於顯出些許變化。
“大師,明明是摸金校尉,為什麼要瞞著我們不說呢?”紅姑忍不住,直接開口質疑道。
“看來你們剛剛從墓中歸來,滿身的泥土味道都還在呢,既已被識破,也就沒有必要隱瞞。”
“請隨我來。”
了塵領著李長生幾人來到了院內偏屋坐定。
“幾位施主找我究竟有何目的?貧僧早已金盆洗手。若是因盜墓而來,請回吧。”了塵大師親自為大家衝泡了茶水,語氣十分溫和。
“大師,如我所料無誤,您應是張三爺的大了塵,乃是摸金一脈的高手。久仰大名,今日相見,十分榮幸,如有冒犯,請多包涵。”
李長生輕輕敲了三下桌麵,隨後舉杯一飲而儘,讚歎這好茶。
“這位是搬山首領鷓鴣哨,這是他的師弟老洋人,師妹花靈……這位是紅姑,來自常勝山,是月亮門的高手。”
李長生一一介紹在座眾人。
“至於我,乃湘西苗寨人氏,也算是發丘一派的傳承者。得知搬山一門為了尋找雮塵珠經曆了重重艱辛,故特來援手。”
李長生微笑著看向了塵大師。
“哈哈哈!原以為隻是幾個普通盜墓人,沒想到是蛟龍入海……能認出我,想必你是發丘一派中人?”
了塵大師帶著笑意,目光好奇地看著李長生,一種莫名的壓力籠罩在他的身上。
“不知道這個夠不夠?”說著,李長生取出發丘印遞給對方。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真是發丘印!了塵見過天官大人。”
了塵接過印信,仔細觀察片刻後,神色頓時肅然起敬,趕緊向李長生鞠躬施禮,再恭恭敬敬地遞回調令。
即使身入空門多年,了塵心裡依舊保存著對摸金符的情感,不願意讓此道技藝就此消失於世。
“老先生,您還真是摸金校尉啊!長生哥哥真的是發丘天官?”花靈轉頭詢問。
“不錯,小友持有發丘印證,應當就是發丘天官無誤。至於是否得到其精髓之處,你自己應該最清楚不過了。”了塵微微點頭說道,目光中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長生。
“了塵大師,請不必懷疑,李長生兄弟絕對是名副其實的發丘天官。一路走來,無論是瓶山,還是後來的西夏黑水城乃至唐代李淳風之陵,都是他親自帶隊。”
鷓鴣哨發現師傅對新夥伴存在疑問,馬上開口解釋。
“喲,那個著名的瓶山遺址是這個小夥子找到的,而不是搬山派或卸嶺力士乾的麼?你們還進入了那個西夏時期的黑水城市區?”
聽畢經過之後,了塵顯然深受震撼站了起來追問。
“的確如此!沒有長生大哥協助的話,根本沒辦法成功脫離那種地方呢!”這時,輪到了花靈附和著發言,並且目光中帶著敬畏。
“有趣,各位可否詳細描述一下這些冒險的曆程?”
此時了塵忽然提了個忌諱話題,眾人為之震驚。
一般來說,盜墓之事極少會透露出去的——因為內裡包含大量秘密與風險。
“可以!以了塵大師如此超群本領而言,就算親臨其境也是完全可以達成任務的,那我就將這段曆程詳細講出。”
李長生回答後看向身旁之人,打算請紅姑來說說當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