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得益於這裡得天獨厚的環境,又或者山區人本來就比較耐看和勤快,儘管安彩霞已經過了而立之年,身形仍保養得很好,絲毫看不出已近四十的歲月痕跡。
“啊……”
李長生心神微微波動,立刻察覺出情況不對勁。他內心忍不住責怪自己怎麼會一時糊塗就如此莽撞,見到可口的果實就想摘一口?
“原來是你啊小家夥,我同樣也是出來上廁所。應該是之前喝太多酒了……你這麵色為何這般難看?是不是夜裡飲酒過度,還沒緩過來?”
安彩霞竟然沒起任何疑心,真的一點都沒懷疑,如今的人就這麼容易蒙騙嗎?她反而滿臉關切地靠近李長生,想伸手摸摸他的額頭。
淡雅的香氣隨風飄散,清秋的夜晚,小院中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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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妹妹,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操心。”
李長生回過神來,急忙拉開了安彩霞的手,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安彩霞的手仿佛被電到一樣縮了回去,在李長生的注視下,她白皙的頸項竟然泛起了一抹紅暈。“我做錯了什麼?”
李長生的感覺比一般人靈敏得多,他察覺到安彩霞身體微微發抖,心跳加速,甚至出現了類似哮喘的症狀,他頓時懵了。
“那個……我、我房間裡還有一些解酒茶,是昨晚泡的,還沒喝完……我、我去給你倒一杯。”
安彩霞忽然轉身衝進了屋裡。
由於彝族特有習俗——婚後三年不能住在夫家,所以安彩霞夫婦也很少共同生活。在彩雲兩歲的時候,她的丈夫不幸出事了……再加上彝族禁止同宗通婚的習俗,安彩霞再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伴侶,時光荏苒將近二十年過去了。
現在,麵對這位眼前的男子,她心中莫名地湧現了一種無法抑製的激動。月光下的葫蘆絲、歌聲和豪飲的他是如此不同尋常,就像是彝族傳說中的英勇獵龍人。
“妹妹,彆忙活了,我還是回去吧。”
李長生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探頭往屋裡看了看,正要幫她關門。
“弟弟,稍等一下……”
此時,安彩霞已經端著茶跑了過來。
“砰!”
她無意間一腳踹到門板,踉蹌幾步後茶水飛濺出來,身體向前栽倒。
李長生麵容劇變,他知道這個聲響一定會吵醒旁邊的安彩雲。於是他立刻用手臂穩住安彩霞,同時用左手指輕輕一勾,讓茶杯平穩地落到左手。
“你沒事吧?那我走了……”
李長生感到懷中的溫熱,心跳加速,匆忙把茶杯遞還給她,並輕輕拍打掉身上的茶水。
隨後……安彩霞仿佛小貓般的呢喃,似乎李長生拍到的位置讓她有些不適。
這一切實在太亂,李長生明明感覺自己並沒醉得徹底,但現在腦袋卻暈乎乎的,總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勁。
那一夜無人言談,月色如流水般灑落。
有些人心中難以平息,有的情緒高漲,有的心神不定,而另一些人在辛勤地開墾久旱的土地……
“小夥子,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不趕緊起床?趕緊去編竹筏,否則咱們今天可能動不了。”
迷迷瞪瞪之間,門外傳來了金算盤急促的敲門聲。“喊啥喊,老大的腰……”
李長生一邊穿衣服一邊嘟囔著去開門,門外正是金算盤的聲音。
“長生兄弟,你平日裡起床都是挺早的,今天要去遮龍山,居然毫無動靜,一點不激動?這其中必有隱情,是不是做了些什麼?”金算盤在李長生房間來回溜達一圈,眼神透露出詭黠。“呸!我隻是昨天晚上喝酒過多,隨後打了陣拳而已。”
李長生對著金算盤沒精打采且有些生氣地說,並急忙趕他出去。“啊?打了陣拳?那是什麼……”
“蠢貨,我是說挖井,不挖到水就不收費的專業技能,我家世代相傳的手藝,就算是在岩縫也能鑽出一口井來。”
李長生猛地一步跨到椅子旁邊,帶著狡詐的微笑盯著金算盤陰陽怪調地說。“啊?你,半夜挖井?我看你還醉著吧。”
花靈與紅姑正在一樓的大廳處閒坐,看見李長生下了樓後笑著說“長生哥你起來啦?你今天似乎一點兒都不著急啊?”
而一旁早起的鷓鴣哨與老洋人也溫和朝李長生打招呼,並且平靜在廳裡就座。“大家倒是起的早呢,恐怕是因為我昨晚喝得太多了,這才起遲了些許。”
環顧了一下客廳,沒看到安彩霞母女的蹤跡後,李長生心裡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