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是不要多打聽為好。”
老洋人朝禪房那邊看了一眼,懷中摟著穿山甲,漫不經心地說道。
“嘿,你這家夥怎麼這麼無所謂,對師兄的事也不關心,你還有點良心嗎?”
花靈提著裝滿螞蟻的竹筒,往老洋人身上一捅,螞蟻們頓時四散奔逃。
“哎喲……”轉眼間,老洋人遭了殃,那些螞蟻紛紛朝他身上湧來,咬個不停。
“師兄,我可不是故意的。”
花靈尷尬地笑了兩聲,急忙將竹筒的口子重新蓋好。
就在花靈和老洋人鬨騰的時候,鷓鴣哨已經在禪房內麵對麵地坐著,與了塵對視而談。
“了塵大師,您找我有何事?”鷓鴣哨滿腹狐疑地問道。
“鷓鴣哨,咱們也算認識有一陣子了,你的目的和這一路上的經曆我都清楚,為了族人你付出了太多。
若非長生的幫助,你能找到電塵珠還不一定呢。”
“過去,我的師父曾說過,摸金校尉,合作則生,離心則死。
我的師弟金算盤現在也和你去找電塵珠了。
我想了想,決定將我師弟鐵磨頭的摸金符傳給你,並教授你摸金之術。
不知你願不願意加入我們的摸金一派?”了塵說完,注視著鷓鴣哨,眼中充滿期望。
他心裡明白,卸嶺勢力越來越大,而摸金一派卻日漸衰微。
恰好遇到了鷓鴣哨這個搬山派的高人,無論是品德還是武藝,都非常適合繼承摸金校尉,因此動了收徒的心思。
“收我為徒?隻要大師不嫌棄,鷓鴣哨願意加入摸金派,學習摸金之術。”鷓鴣哨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繼而歡喜不已,就要拜倒在塵大師麵前行禮。
“鷓鴣哨,你彆高興得太早,想加入摸金派,必須通過一定的考驗。
也就是說,你要完成一個投名狀,這樣才能正式授你摸金符,收入門下。”了塵揮手示意鷓鴣哨暫勿行禮。
“了塵大師,您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吧。”
鷓鴣哨緊盯著了塵大師,迫不及待地說道。
自從在瓶山聽陳玉樓提到尋找龍骨天書需要靠摸金校尉的分金定穴技巧後,鷓鴣哨就有了學習摸金秘術的想法,可惜一直找不到願意教導他的人。
“我出家前曾在寺廟西北方大約十裡處發現了一座古墓。
那裡是一片荒山,豎著一塊殘缺的無字石碑,墓葬來自南宋時期,已經被盜過。”
“不過,那古墓選址不佳,地勢似斷裂的劍,凶險難測。
按我的指示,你今晚前往那座古墓,帶回一副墓主的壽衣作為投名狀。
能否成功,取決於你與摸金祖師爺是否有緣。”
了塵大師說完,平靜地看著鷓鴣哨。
“了塵大師,請您放心,我一定完成這個任務。”
鷓鴣哨點了點頭,將古墓的位置、行動時間等信息牢記於心,並堅毅地說“摸金一脈有很多規矩,我先跟你講講,以免你取投名狀時出意外。”
隨後,了塵大師詳細介紹了摸金校尉的種種規矩,如開棺隻開前不後、入墓必先點燈等。
鷓鴣哨低頭認真聆聽,將這些規則一一銘記在心。
“好吧,就說這麼多。
你今晚的表現將決定摸金祖師爺是否會授你技藝。”
說完,了塵大師揮了揮手,讓鷓鴣哨離開了。
鷓鴣哨走後,了塵從懷中拿出一枚摸金符,仔細端詳良久,眼中滿含感傷。
十五月圓之夜,圓月如玉盤,百鬼夜行,陰氣最濃。
鷓鴣哨攜帶盜墓所需的器具,獨自離開了禪院,看著指南針,徑直向西北走去。
不久,他在荒郊野嶺中找到一處殘破的石碑,烏雲密布,皎潔的月光勉強穿透雲層,灑下一抹冷清的光芒,四周顯得格外荒涼。
狂風呼嘯,樹影搖曳,野草發出低沉的聲響,仿佛有無數幽靈在泣訴,這種氛圍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懼。
臨行前,了塵大師告誡他,此墓風水錯亂,形若折斷的劍,勢如傾覆的槍管,屬極凶之地,容易產生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