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有興趣地圍著巨眼像走了一遭之後,鷓鴣哨向李長生和金算盤報告了他的最新發現,難掩激動之情。
“鷓鴣兄,稍安勿躁。
我認為目前不應過於草率行動,或許我們應對此雕塑進行更多研究後再做決定。
另外,考慮到它距離精絕古城相去甚遠,即使確實與之有關聯,對我們當前的目的而言也可能意義不大。”李長生皺起眉頭,勸誡鷓鴣哨暫緩繼續挖掘的衝動。
儘管他深知通過對抗行軍蟻可獲益,然而沙漠之中狂風大作、漫天飛沙,假如行軍蟻數量龐大,他人勢必慌不擇路向外逃生,故此不如耐心等到第二日更為穩妥。
“鷓鴣哨啊,既然連長生兄弟都有這樣的建議,我們就先擱置吧。
這個玩意兒看著就令人心中忐忑,深掘下去怕不是會惹出不小的事端來;更何況這惡劣天氣何時能平息誰說得清呢。
為了這尊石人圖騰冒這麼大風險,實在不夠劃算。”
金算盤點頭讚成,表示認同李長生的看法。
鷓鴣哨雖然心裡有些不樂意,但在李長生和金算盤的堅持下,也隻能作罷。
“你們看到安跑跑了嗎?那老小子怎麼不見了?”
眾人重新聚到屋前,發現安跑跑確實不見了蹤影。
“我不知道啊,剛才他還在這兒呢。”老洋人見大家都注視著他,心中有點忐忑,故作鎮定地說道,“大家好好休息吧,他可能是去看駱駝了。”
李長生笑笑,讓眾人不必緊張。
老洋人對安跑跑的失蹤有些不安,於是出去查找了一番。
“我沒跑,大家都是朋友,你們怎麼會這樣想,我怎麼會離開嘛。”片刻後,安跑跑跟隨老洋人回到屋中,“三一零”,徑直坐回自己的毛墊上,懶散地倚在那裡,向眾人解釋道。
“唉,這沙塵暴實在太猛烈了,不知要到何時才會停息。
要是接連幾天不停,咱們即使不被沙子掩埋,也會渴死在這裡。”安跑跑顯得非常沮喪,躺在毛毯上慢慢合上眼睛,似乎在休養生息。
屋內的氣氛變得沉悶,眾人都默默無語,心中忐忑不安。
“長生小兄弟,師兄……我剛剛從外麵回來,發現周圍那些斷壁殘垣裡聚集了不少沙狐和沙狼之類的野獸,要不咱們出去打幾槍,抓幾隻狐狸來改善夥食如何?”老洋人見大家情緒低落,便興奮地提議道。
“不行不行!我們一出,躲在屋裡的小動物們會被嚇出來,到時候出去等於送死。
能到這個地方已經很幸運了,我們應該珍惜這份幸運,不應該驅趕那些動物。”正躺在墊子上閉目養神的安跑跑一聽老洋人要外出打獵,立刻翻身坐起,急忙勸說大家不要輕舉妄動。
“好了好了!不出就是了,老爺子您安心休息吧。”李長生笑道,示意這位多嘴的老頭快去睡覺。
“大家都休息吧,上半夜我和金大哥守夜。
不過是一場沙塵暴,不值得過於擔心,或許我們睡一覺起來風暴就過去了。”
李長生這一番振奮人心的話過後,又與鷓鴣哨商定了守夜的安排,眾人才稍稍安定下來。
隨後,李長生和鷓鴣哨出去搜集了一些枯萎的沙棘和雜草朽木,帶回屋中以備不時之需。
沙漠天氣多變,屋內必須保持火焰旺盛,以免夜晚受寒。
下半夜輪到鷓鴣哨和老洋人守夜,李長生則找了個角落坐下,閉目打坐練功,很快就進入了新一輪的修煉狀態。
“師兄,我總覺得那巨眼石像的眼睛好像動了一下。”待眾人沉睡後,老洋人的目光落在巨眼石像上,突然發現雕像的眼珠似乎動了一下。
雖然房間裡唯一的光源是水火燈和木柴發出的微光,但老洋人堅信自己沒有看錯。
“走,我們去看看。”
鷓鴣哨與老洋人對視一眼,手持手電筒走近巨眼石像仔細檢查。
此時,懸掛在屋梁上的水火燈被外麵狂風搖動,燈光忽明忽暗,在破舊的房間內投射出幽暗不定的光影,使得半埋在地下的黑漆漆石像顯得格外恐怖。
“是一隻螞蟻!”
隻見一隻約莫拇指大小的螞蟻正趴伏在石像的眼窩中,螞蟻的尾部呈現出血紅色,看起來像是飽餐了一頓蚊子般怪異。
“啪!”
鷓鴣哨伸手將螞蟻彈飛,並一腳踏碎。
兩人仔細搜查了四周,確認沒有其他螞蟻後,才回到原來的位置。
整個晚上平安無事。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刮進屋裡的風勢逐漸減弱。
“沙塵暴要停了嗎?”
金算盤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急切地出去查看,果然發現外麵的沙塵暴開始減弱。
安跑跑擔心自己的駱駝,急忙出去查看,見駱駝們安然無恙,終於鬆了一口氣。
“長生小兄弟,現在我們可以開始挖那尊石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