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嬿婉懷胎九月的時候,如懿的永璟夭折了。
沒有人害他,可能真的是應了那句“為娘的造了什麼孽,都報應在孩子身上”。
倒是如懿又整天念叨著“臣妾不相信永璟好好的就夭折了,一定是被人所害”如懿又想無憑無據的送了人進慎刑司。(原劇基操勿六)
弘曆終於忍無可忍,覺得如懿可能因為連續失了兩個孩子有些瘋魔,雖然沒有完全剝奪如懿的協理六宮之權,但也交代,皇後不可隨意送人進慎刑司。
如懿沒辦法,隻能囑托淩雲徹去查看永璟的病是否有疑點。本來就沒人害永璟,淩雲徹更是查不出來什麼了。
永璟的夭折給魏楊氏的布局又添了東風。魏楊氏抓安胎藥的時候又看見了前來詢問的淩雲徹,魏楊氏眼珠子一轉……準備了這麼久,就讓淩雲徹做這個引子吧。(淩雲徹和嬿婉不是青梅錯竹馬嗎魏楊氏肯定也是和淩雲徹熟識的)
魏楊氏假裝撞了淩雲徹,把故意掉出來的娃娃趕緊揣進懷裡,左右看了看,開口寒暄著“雲徹啊,又來太醫院詢問十三阿哥的藥有何不妥啊。”
淩雲徹注意到了巫毒娃娃。魏楊氏則是遮遮掩掩,神色慌慌的走了。淩雲徹看著遠去的魏楊氏若有所思。
翊坤宮
“巫蠱詛咒?!”如懿嘟起了嘴。
淩雲徹解釋道“微臣不能確定……但那娃娃的裝束確實像極了娘娘。”
如懿撅了一下嘴,然後迅速眨眼“淩雲徹,多謝你。本宮知道了,再查下去……本宮也怕你為難,這件事交給本宮吧。”
淩雲徹不舍的看著如懿,點了點頭。
貼身伺候嬿婉的宮女太監不好收買,不代表永壽宮的宮女不好收買。
傍晚,魏楊氏微微一笑,看來淩雲徹真是皇後娘娘的一條好狗。唉,這小宮女的偷聽偷看技術和自己比真是嫩多了,不過夠用了。
魏楊氏開始了她的表演。
果然隻有和情敵有關的事情大如的執行力才會超強。
隔日進寶帶了人就要搜永壽宮偏殿,嬿婉額娘的住處。
搜查的人還沒到永壽宮,包太醫倒是急急忙忙跑過去了。嬿婉今日突然昏厥似是有小產的跡象。弘曆特意交代搜宮不要驚動嬿婉,如懿在一邊,嘴嘟的更高了。
不久,派過去的人就搜出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巫毒娃娃雖然肚子上都插了鋼針,卻有兩種裝扮,附上了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如懿和嬿婉。
弘曆大驚,召魏楊氏來審問。穎嬪,純貴妃,如懿都在。
當然不能馬上招認,不然也太明顯了,果然還得是靠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引的魏楊氏語言中漏洞。魏楊氏,則巴不得就坡下驢。
一旁的進忠聽的冷汗直流,本就擔心嬿婉昏厥,現在更是麻煩了。
湄若:這已經如此明顯,不是詛咒皇後和她的十三阿哥是什麼?
魏楊氏:臣婦冤枉,就算是詛咒,臣婦詛咒皇後娘娘還說的過去,可那寫著臣婦女兒的娃娃也是同樣插滿鋼針,並無不同啊!臣婦怎麼會狠心到詛咒自己的女兒和她未出世的孩子呢?
弘曆:這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啊(又喝了一口茶)進忠,這茶有些淡了,再去上一壺新的。
進忠:嗻。
魏楊氏聽到進忠兩個字的時候震驚的看著退下去的進忠。
進忠和嬿婉最近確實很小心,就是白天,進忠也都是趁魏楊氏不在的時候尋了公事理由過來,並且早早的就走了。
隻有那天晚上,被起夜的魏楊氏發現了端倪,可魏楊氏偷聽隻聽到了那個人叫進忠,還有他的聲音。
魏楊氏驚恐的瞪大眼睛。
蘇綠筠以為魏楊氏的恐懼是狡辯不得要露了餡,便乘勝追擊。“既然都行巫蠱之術了,心思何其歹毒,想必令妃的巫毒娃娃就是怕有一日東窗事發,做掩護的。”
此時進忠已經端了新茶上來給如懿弘曆倒好,又退到了魏楊氏身邊。
魏楊氏想反正差不多了要招認的,不如表演的更像一點。
魏楊氏抬起頭爭辯著“若是硬說皇後的阿哥因著巫蠱而亡,那臣婦的嬿婉也昏厥有小產跡象了。臣婦若是真想掩人耳目混淆視聽,何必做的這麼真呢?”說著又突然抓住進忠的袍角,“進忠公公,臣婦一向疼愛女兒,這些,淩大人是知道的,您說是吧。”
進忠因為上次破了五公主的案子,在弘曆麵前說話還是有可信度的,弘曆也示意進忠可以發表意見。
進忠看著魏楊氏,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正向幫忙還是反向幫忙。
是的,魏楊氏的計劃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嬿婉。因為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漏洞和把柄也就越多,不如就這樣,大家都是真實反應。
進忠飛速的想著,不管怎麼說!得先把嬿婉從這件事裡摘出去,她得是個受害者,自己隻能根據對嬿婉家之前的了解攀扯一下,最好能把之前想害嬿婉的海蘭拉下水。而且進忠好像在魏楊氏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的意思,隻好把心一橫,開口道。“這……這老夫人之前一向重男輕女疼愛兒子,連奴才都是略有耳聞的,若是為了兒子也未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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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曆疑惑道“哦?為了兒子,怎麼就會詛咒皇後和嬿婉呢?”
“回皇上,令主兒的弟弟左祿似乎是欠了愉妃娘娘的侄子紮齊一筆銀錢,這具體啊……奴才也不清楚……想來,調查的淩大人肯定更清楚。”進忠冷靜的回答道。
魏楊氏心中大喜,就算進忠不這樣說,自己也有辦法扯出來這些。現在倒是感歎進忠真是心思深沉又替嬿婉著想,這深宮難熬的日子……也許都是進忠在陪著自己的女兒吧。
弘曆端坐在主位上,他輕聲說道"來人,宣淩雲徹。"
淩雲徹果然向著如懿,知無不言。並且又把看見巫毒娃娃魏楊氏神色慌張的事情說一遍。
魏楊氏裝著氣急敗壞的捶打淩雲徹,“哎呦,你這個臭小子!忘恩負義的東西!”
拉扯間,欠條字據散落出來,魏楊氏被其他侍衛押住。淩雲徹以為那是什麼對如懿不利的罪證,趕緊“正義”的拾起來一張呈上去。
弘曆憤怒一拍桌案,“魏楊氏,這幕後黑手究竟何人。還不趕快從實招來!”
綠荺看著皇上的怒氣,以為剛剛的字條與嬿婉有關,一定是嬿婉的苦肉計,又看魏楊氏大概是個重男輕女的,便開口道。“看來老夫人沒有那麼快招認,老人家也不禁折騰,還是得對左祿用刑啊。”
魏楊氏趕忙跪下磕頭,一副維護兒子的模樣“皇上左祿冤枉啊!都是愉妃指使!臣妾和左祿都是被逼無奈啊!”
進忠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中立,隻是冷靜分析替皇上擔心,“皇上,十三阿哥薨逝後緊接著令主兒那胎也不穩了,現在令主兒還昏迷不醒……如今皇上最看重的是五阿哥……這也太過巧合了。與其說是巫蠱謀害,更像是有人毒害。謀害皇嗣是大事,若無人從中指揮安排,魏楊氏一個無知婦孺,也不能想到這麼多。”
弘曆點點頭,“傳朕旨意,左祿和紮齊,直接送入慎刑司。進忠,你去帶愉妃過來問話。”
進忠暫時鬆一口氣,“嗻。”
魏楊氏趕忙磕頭“彆送左祿進去啊!頭皇上!臣婦招認,臣婦招認!臣婦的兒子欠愉妃的侄子紮齊一筆銀錢。可我那無能的女兒,說是宮中財物不能私相授受,居然不幫臣婦和兒子還錢,紮齊便以此為要挾,讓臣妾行巫毒詛咒之事,其實巫毒詛咒是假,要女兒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的命是真……現在嫡子一個不成器,一個病弱,皇上最看重五阿哥。若是我家女兒也生下龍胎,又得盛寵,那愉妃娘娘和五阿哥就又有威脅了。所以才讓紮齊威脅左祿和臣婦,謀害皇嗣。而且愉妃娘娘許諾,一但五阿哥地位穩固,不但我們左祿的債務一筆勾銷,還可以給謀個一官半職呢。有兒子靠,誰還要靠女兒呢?”
如懿一看風向不對也加入戰局,“皇上海蘭一向安分守己,臣妾不相信她會做這種事的。”
綠荺也幫腔道“是啊皇上,我看這就是魏楊氏胡亂攀扯,或者拿著女兒做苦肉計陷害呢。”
湄若也不信魏楊氏的話,“魏楊氏這是避重就輕,一個人信口雌黃……”
弘曆大喝一聲“夠了!先等愉妃過來問話,令妃現在還沒有醒過來,這要說是苦肉計也太過危險了,怎麼會有母親舍得腹中胎兒,你們兩個不要妄下定論。倒是這魏楊氏一向重男輕女,朕在她進宮前也是聽說過的。”
同一時間,進忠已經帶人包圍了延禧宮,進忠這次心裡頭比誰都急,趕緊帶了海蘭去複命,又馬不停蹄的趕去了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