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徹被進忠收了刀,趕到了養心殿,眾人已經恭候多時了。
弘曆本就疑心淩雲徹,現在看著茂倩,一個細皮嫩肉的閨閣小姐,居然下決心滾釘板,也要告淩雲徹通奸,更是覺得如懿和淩雲徹有私情了。
茂倩滿身血汙,跪都有些跪不直,還是同為外命婦的瀾翠扶住了她。
弘曆:“茂倩你有何天大冤情?下了這麼大的決心要告禦狀?”
茂倩:“皇上,妾身要告夫君通奸,與旁人私相授受。”
弘曆瞟了如懿一眼,“哦?與何人通奸?”
茂倩:“妾身不知。(這種說法其實就是給弘曆麵子,讓弘曆自己查)但妾身多年無所出,受儘冷遇,若不是愚夫在宮中有了歡好,怎會和妾身同床異夢?”
“皇上,是微臣不好,讓茂倩無端驚擾聖駕,汙了皇上的聖聽。”淩雲徹還不忘嗬斥茂倩“茂倩!還不快回去!”
弘曆:“既是告了禦狀,朕就要徹查到底,淩雲徹,不可恐嚇證人!”
嬿婉在?一旁一針見血的旁敲側擊:“這……淩大人在聖上麵前都敢如此不敬妻子,可見夫妻平日裡也不睦啊……當年是皇上賜婚,淩大人可是對皇上不滿?”
淩雲徹低頭,偷瞪嬿婉,“微臣不敢。”
弘曆:“茂倩,既然是告禦狀總得有證據才行,你可有證據?”
茂倩留下兩行清淚訴說著多年委屈,“妾身有,皇上,酒後吐真言,夢裡話心聲。妾身的夫君夢裡心心念念的都是另一名女子。”她掏出記錄夢話的紙條,“夫君常常夢囈一名叫如意的女子,妾身都有記錄……”
弘曆的臉氣的發綠,其實皇後和宮中的娘娘的名諱外人一般都不能得知,茂倩口中的如意,無疑正是當今的皇後。
弘曆:“如意……聽著倒是像皇後的閨名,這些日子聽著似是有些特殊。皇後啊,這宮中近日也是有流言蜚語傳出來,今日不如一並清了,你以為呢?”
如懿一臉受了委屈的的樣子:“是,臣妾也想皇上還臣妾一個清白。二十年四月二十,是璟兕夭亡之日,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二是永璟夭亡的次日,二十五年的九月十三是皇上知道容嬪不能生育,深責臣妾的那一日。”說完,如懿看弘曆,意思是:是你對不起我的,人家隻是安慰我而已。
弘曆也不滿的看如懿諷刺著,“不知道淩雲徹夢囈的日子是偏巧了,還是他真與皇後悲喜與共啊。””
如懿:“皇上,淩雲徹是皇上的禦前侍衛,且忠心艮艮(我故意的,三斤超絕口音)。況且那三日也是皇上的悲痛之日,就是淩雲徹在夢中說出“如意”二字,臣妾想淩雲徹也隻是想祝禱皇上遂心如意,怎就是女子閨名了呢?”
茂倩:“皇後娘娘,人夢囈可不會說珍珠瑪瑙紅玉髓,如意當然是某人名諱了。那人就是淩雲徹的夢中之人!臣妾人證物證俱全!”
“哦?人證物證?先呈上來物證。”弘曆眼神示意看進忠去做。
進忠差人呈上來箱子,然後退出去找李玉了。
淩雲徹有些震驚,“茂倩,你竟敢妄動我的箱子?”
茂倩:“這些年這箱子你從不讓我靠近,我就好奇箱子裡究竟是什麼讓你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直到我小心翼翼的撬了鎖,看見這稀罕物。”
茂倩拿出來靴子,“皇上請看,這靴子雖是十年前的舊物,可妾身的夫君愛惜有加,從不舍得穿,隻會抱著發呆!這針腳還猶新!”說著翻過來裡麵展示給弘曆,“這暗處還縫製了如意雲紋。暗合了那名叫如意的女子和妾身愚夫的名字……怎麼不是私相授受,夫君日日在宮裡當差,臣妾甚至懷疑夫君穢亂後宮!不知皇後娘娘可認得這靴子?”
如懿嘟嘴,“本宮自然認得,皇上,當年在冷宮臣妾與惢心身陷火海,幸得淩侍衛相救,這皇上也是知道的。惢心就親自做了一雙靴子,替我二人向淩大人表達謝意。”
弘曆依然不滿,“是惢心啊……”
瀾翠磕了一個頭,“皇上明鑒,當年妾身的夫君趙九霄也有闖入火海迎救。可皇後娘娘為何單單感謝淩大人,且夫君和淩大人本就是侍衛保護皇家安全是分內之事,皇後娘娘若想感謝為何不賞賜金銀細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