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池晏是握著木兮的衣服入睡。
雖然他忘記他們的前身,但他的感情一直在延續,往後在依水居的夜晚皆是如此。
第二日,午膳後,由於兩人習慣了不需要人伺候,其他人又自覺的讓兩人單獨相處,飯後陸陸續續散去,不到一會正堂內隻剩下兩人。
不久,木兮便問池晏魚竿在何處。
“師尊可想去釣魚?”
“我看那湖中的魚兒甚好,正好無事,想釣釣魚度日。”
“不若徒兒和師尊一起?”
“不用,你的身體還沒好,這兩日不能吹風,好好在屋裡待著。”
“師尊,那我和你一起過去,如何?”池宴想一直在木兮身旁。
“乖乖的待著,晚點我再回來。”
“好。師尊,魚竿你可以去找吳伯,吳伯現在應當在隔院的沁西院,從這出去後往右走。”
池晏再次被拒,知道沒辦法打動木兮,隻好告訴木兮怎麼去。
木兮一路過去,還是沒有見到其他人,整座府隻有飯桌上的幾個,這對於人間的府宅來說是不同尋常的。
木兮在院子裡找到正在算財賬的管家,管家周邊也沒有一個人。
“吳伯。”
木兮走近。
“木姑娘。”
極輕的腳步聲,吳伯沒有發現有人過來,直到被喊,才驚覺的抬起頭,然後起身。
“不知姑娘找老夫何事?”
“我想借個魚竿,不知現在可有時間?”
“一個?”
“是。”
“木姑娘在此稍等,老夫去拿給姑娘。”
“不用,我和你一道去就行。”
管家隻好帶木兮去庫房。
“木姑娘,給您。”
管家拿魚竿過來後遞給木兮。
木兮接過,問出縈繞在她腦中的疑問,也是跟著吳伯來此一趟的緣由。
“府裡為何人如此之少?”
“從前我們行走江湖,肆意灑脫,習慣了自給自足,不愛他人照顧。”
“這麼大的府宅,不可能連一個打掃的家丁也沒有。”
“姑娘說笑了,安水康水他們都是府裡的家丁。”
“是嗎?淵之這個人,能同他一同吃飯的人,隻有出生入死的人和關係緊密的親人,他不是個大愛泛濫,對誰都溫溫善善的人,很少有人能靠得近他。”
“姑娘確實很了解主子,正因為此,所以府裡沒有多少人。”
“這是其一,但並可能是真正的原因,是什麼讓你們不敢將其他人留在府裡,你們怕什麼?還是他怕什麼?”
木兮把問題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