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後
木兮看著在院子裡習武的少年,不由感歎歲月的無情。
池晏現下已十四歲了,身高在一眾學子裡已是佼佼者。
在這六年裡,也發生了不少事情。
不過其中最令池晏不喜的是,每過不久,總要有人來上門提親,特彆是最開始的前一年,幾乎把門檻踏爛。
直到後來,木分煩不勝煩,直言說誰能打敗她,再來和她談這事,當然最後的結果是自認為武力高強他們被打得懷疑人生。
不過求娶的人依舊源源不斷,對此,木兮又加了條件,得先把池晏打敗才能和她對打。
因此,在這六年裡,池晏也就多了許多陪練的人。
隻是後來,從維護師尊,漸漸地變了質。
不知從何起,那句“打敗我,再和我淡”漸漸地,變成了隻要打敗她,就可以和她成婚。
池晏怕,怕有人能打過他,最後打敗她,而她也會嫁給其他人,他不敢想象,沒有木兮的人生,他該如何?
為了讓自己更強大,他減少才學的深入認知,用更多的時間來練武。
在時光的洗滌下,池晏越來越強,心性也越來越沉穩,不過,他終究敵不過木兮,近一年的光陰裡,他的目標都是打敗她。
封建亂世中的孩子,比在開放和平年代的孩子早熟,而池晏悲慘的童年,讓他更清楚的明白木兮對於自己的重要性。
他何其有幸,讓蒼天有眼,讓她在他幼年時來救贖自己。
連那令所有人驚豔的才學和武功,也來於她,是她給了他機會去學堂,即便有盧夫子教導,夜裡,木兮也會在一旁指導,他現在一身的武功,皆是木兮一步步教出來的。
在這一生裡,他最好的時光,就是她在的地方。
可他,對他的師尊,有了彆樣的心思。
前年年初,袁展終於要娶上他心心念念的女孩,於是相約兩人一同去酒樓喝酒。
寧江簡和袁展酒量不好,不一會就醉了。
“和你們說,前段時間,我和我哥一起去了趟表哥家,看到表哥身後跟著一個小女孩,表哥說他是徒弟,然後我悄悄問舅母,舅媽說,哪是徒弟,那是表哥的童養媳,童養媳,童養夫,池哥哥,你和木姐姐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師徒啊,你也是木姐姐的童養夫?”
“對啊,池小師父,你們又沒有血緣關係。”袁展也醉了,在一旁附和。
“童養夫嗎?”
他晏回想著這幾年的光陰,口中呢喃著。
兩人都醉了,沒聽到池晏的呢喃自語。
“絕對是,木姑娘這麼久沒成親,一定是在等你。不過都說童養媳童養夫都是買來的,池哥哥,你也是被木姐姐買來的嗎?”
池晏沒有回答他,隻是一個人沉默著。
寧江簡也不在意池晏回不回答,這個醉鬼,隻是把藏在心裡許久的話說了出來而已。
隻是他不知道,他的一番話,對池晏的影響有多大。
寧江簡打了個嗝,醉暈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