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幾個殺馬特的造型圖片的地方,一行字明晃晃地出現在側,其為:遠離殺馬特,讓你擁有一個全新的自己。
奈何池晏不識簡體字,而理發師以為這是他的新造型,並給他想象出了一個故事情節,從古裝到殺馬特再到如今的短發,確實挺有時代跨越氣息。
理完頭發之後,木兮又帶池晏去實體店買了幾身衣服,以及換洗的東西。
零零散散,最後,終於在午後,兩人踏上了歸途。
木兮將車門打開,讓池晏坐到副駕駛的位置,而自己則坐在駕駛座上,坐穩後,卻突然想起什麼,隨後將身子壓向池晏。
池晏感受著身上傳來的壓迫感,以及那股獨特的清香,呼吸驟停,心臟砰砰直跳,一動也不敢動。
“師……師尊……”
池晏雙耳泛紅,在他以為木兮要對自己做什麼而興奮之際,卻隻聽“啪”的一聲響,木兮已離開自己回到原位。
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除了自己身上被繩子綁住了以外。
難道這是什麼捆綁誘惑嗎?
然對方語氣清冷平淡:
“在這個世界,坐車最好是係安全帶,這安全帶可不僅可減少衝撞的力度以及若是突然出現慣性衝擊亦或者翻車等危險情況,可將人固定在座椅上,起到安全作用,以後坐車出門,記得一定要係好它。”
“是,師尊。”
“我們走吧。”
路上,池晏才知道師尊要自己做的事是假扮她男朋友,也就是未婚夫?
“師尊,如果淵之不來,師尊是不是會找其他人來幫這個忙?”
木兮看不到,側身的池晏緊緊握住拳頭早已泛白,眼中好似含著墨色,看似平淡,實則如一匹惡犬,稍有不慎,引火燒身。
“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隻有錢不到位,沒有人不到位。”
還好,隻是花錢找人,而不是本就有人選,亦或者是有那個人。
若是如此,他不知道他會做什麼叛逆之事。
“徒兒有一事不明,都說父母最是了解自己的兒女,細枝末節,都能發現端倪,若是被揭穿了又多傷他們的心。”
“欺騙他們,確實不對,可他們想要的,這一生怕是見不到了,有時候善意的謊言卻能讓其心安,何樂而不為?”
“師尊,抱歉,徒兒不知師祖母和始祖公生了重病。”
“並不是。”
木兮隨後緩緩道:“從前,有人對我說,若是不結婚不生孩子,就是對父母不孝,那時候年輕氣盛,十分不理解,一致認為那人就是錯的,可後來,隨著看得越來越多,經曆的越來越多,那人所說的,又何嘗不是呢?儘己所能,給他們一份心安,便是我如今能做的唯一。”
“徒兒受教了,師尊放心,淵之定不負所托。”
終於,落日的最後一抹餘暉散去,兩人到達了鄉下。
院內一切依舊,隻是多出了些陌生的談話聲。
屋內,幾人圍坐一堂,除了木母和木父外,還有兩個陌生麵孔,一個是四五十歲的婦人,一個是二三十歲的青年。
青年名為孫柯,氣質溫潤爾雅,態度親和,木母還是比較滿意的。
“大哥大嫂,你看孩子們都長大了,讓他們互相見見,也許就看對眼了呢?”
“你說得對,但我閨女是個有主意的人,她的婚事我不插手。”
“那也得見一見才好。”
“剛好一會她回來,讓兩人見下也好。”
“這好啊。”
孫母咧開嘴角,笑著。
恰巧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隨之一道聲音傳來。
“爸媽,我回來了。”
不等木父木母去開門,就聽到了用鑰匙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