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秋明背後一陣發涼,四周好似毒蛇環繞,逃脫不得。
這人果然不簡單。
“嗬嗬嗬,池公子,公司有事,先失陪了。”
說完,董秋明向其他方向而去,可卻又似落荒而逃。
是的,酒裡確實有藥,他得不到的人,他憑什麼得到!
當一件東西,所有人都得不到,就會處於平穩狀態,可若突然有天被人采摘了,這平衡也就會被打破。
得不到就應該所有人都得不到,相安無事就好,她本應該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這池晏憑什麼!
當然,他也沒有那麼蠢,蠢得讓人找到破綻。
有時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半真半假最是讓人無法判斷真偽。
他沒有那麼蠢,蠢到將證據留在現場,那杯酒,若在一分鐘前,也許還是,但時間已充足,藥物已揮發,杯中除了酒再也沒有其他。
而進入到池晏肚子裡的毒,早已慢慢滲透,發揮藥性後便立即轉變為體內再正常不過的東西,整個過程不過幾分鐘。
這時,木兮正從台上下來,遠遠可見董秋明離開的身影。
在台上時,她便已經看到了兩人相談,心中生疑,因此一下台便直奔這裡。
木兮掃視池晏,可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淵之,他來做什麼?”
“隻是來譏諷幾句罷了。”
不服氣過來說幾句話懟人的話,也確實是那位花花公子的性格,木兮並不意外,因此便沒有再多問一句。
當然,池晏也並不想讓木兮知道還有後文,便轉移了話題。
每次慶典,少不了舞會,木兮此前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而今既然將池晏帶了出來,便沒有打算放過這一項。
就讓他們看看什麼是有徒弟的幸福。
木兮懷著這樣的心思,帶著池晏在音樂的伴奏下翩翩起舞。
國際舞的舞姿是一種流動的詩,一種動態的畫。
兩人在舞台上如行雲流水般舞動,如翱翔天際的飛鳥般旋轉,身影環繞相交,藕斷絲連,舞步變化萬千,卻又絲絲入扣,如同此刻兩人的心思。
每一個跳躍、每一個旋轉都像比翼雙飛的彩蝶,讓人感受到音樂與舞蹈相伴的美妙絕倫。
身體的熱意越來越大,池晏不知道是藥的原因,還是她。
他隻知道,兩人每一次的相碰,好似下了蟲蠱,讓他隻想一直看著她在他懷裡舞動。
慶典接近尾聲,兩人坐在角落裡,難得尋得一時清閒。
今天這場宴會發生的事可真多,不僅幾個難得的富商來相商,宴會上也出現了一點問題,而她的車竟然無故起火了,因此她今晚打算他們就留在酒店裡。
突然,池晏拉住木兮的手,聲音不知何時已經沙啞。
“師尊,熱。”
木兮側身回頭,才看到對方滿臉潮紅,眼含水光,可憐兮兮的,讓人說不了重話。
“臉怎麼這麼紅?你喝了多少酒?”
“沒多喝,就三杯。”
“這度數你應當不會醉的。”
說著,木兮反握住池晏的手,探其脈象。
“淵之,你中藥了。”
法術解決還是吃藥呢?
但是沒藥啊。
木兮還沒想好,不過這藥性卻提起了木兮的興趣。
時強時弱,而又有些正以緩慢的速度消散,化為身體的一部分。
新型藥物呢?
“中藥?師尊,是什麼毒?”
“類似春藥,但略有不同,以酒為毒引,循序漸進,看似醉酒,其實不然,這也是為師第一次見。”
淵之的酒,第一杯和第三杯經過她的手,皆是沒有問題的,以此問題在於第二杯的可能性極大。
“第二杯酒如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