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門外,曹吉暻和幾個小姐妹一身勁裝,正準備騎馬出去,卻見裴遇白色的衣袍浸了血,而此時懷裡正抱著一個陌生的女人,而對方顯然也受了傷,傷得比裴遇重。
但兩人身後卻跟著這個國家最為尊貴的兩個人。
幾人行禮,“陛下萬安。”
這些官家小姐從未如此近地見過皇帝,一個個臉上泛起紅霞。
“平身。”
“謝陛下。”
雖不舍,但女兒家的矜持讓他們起身後知禮地告退。
當然,除了一個人以外。
曹吉暻心裡著急,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立即跑到裴遇麵前,緊張地問裴遇。
“裴哥哥,你怎麼了?怎麼傷得這麼重?”
“吉暻,我沒事。”
對於這個從小都不曾嫌棄自己的小夥伴,他麵色柔和,安撫道。
“我知道太醫在哪?你們跟我來。”
“好,多謝吉暻。”
“謝什麼,我們是朋友。”
三人離去,木兮隨後看向池晏,而池晏的視線卻還跟著三人,忽略心中的不適,調笑道:“看上曹尚書的女兒了?”
池晏眼神幽怨地看向木兮,“師尊說什麼呢?徒兒心中隻有師尊一人。”
木兮:“……”
“話可不能亂說。”
然這時木兮想起了他與容蕙在一起殺敵的場麵。
“徒兒會證明的。”
“剛剛怎麼看得那麼入神?”
“難得看到澤姈吃癟,一句話都不說,臉色更是一黑再黑。”
池晏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也許做不回那個無憂無慮的她了,至少在某一些時候。
情愛是雙刃刀,一半甜蜜一半傷,可卻又讓人甘之如飴。
他這一生,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幸的是他喜歡的人對他人無情,不幸的是她對自己也無情。
情之一字,最是磨人。
“是啊,這三人會有一段虐戀情深。”
“澤姈也是師尊養大的嗎?”
“差不多吧,她爹娘常常把她丟到我那去。”
所以她離開自己的那段時間是去照顧澤姈了?
池晏眉頭微蹙,語氣卻如常。
“可澤姈似乎沒有在藍星的那段記憶?”
“喝過孟婆湯,不管仙神都逃不過忘記。”
“孟婆湯……”池晏低喃,“這世間果真玄妙,封建王朝,科技時代,小時候我不信神佛,直到後來遇見了師尊,我便信了。”
“淵之……”
“師尊,我可曾忘記什麼?”
其實他更想明確的說他是不是也喝過孟婆湯?
可是心裡卻有答案。
“當然,人投胎轉世之前都會飲下孟婆湯。”
說著,木兮轉頭看向池晏,“淵之,該知道的你會知道,不該知道的時間會給你答複。”
果然,他的過往並沒有那麼簡單。
“是。”
池晏不再刨根問底,他知道這是底線了。
夜色來臨,大臣及皇室齊聚一堂。
歌舞升平,美味佳肴,一片其樂融融。
但若沒有遠寧王這個插曲就更好。
“陛下,近日臣遠遊,途經塞外,發現塞外舞曲與宮中舞曲不同,近來得一批美人,跳出了塞外的特色,今日臣將他們帶了出來,讓各位同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