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雖小,但能在大國之間長存多年,必定不容小視,然大國的實力更不可測,這版圖雖小的益州絕不簡單。
池晏久久看著地圖上的益州,最後說道:“暫時按兵不動,將晉國百姓安撫好後再進行下一步計劃,朕先去益州私訪。”
他倒要看看,他們的過往是怎樣的,也許在那還能找到些前世的記憶,而不是零零散散看不清楚的片段。
“是。”
隨之,靳厲快道:“陛下,路上恐有危險,臣同您一道去。”
“嗯。”
嗯?
所以是把爛攤子丟給我,你倆去玩的意思嘍?
“臣也去!”
容蕙一臉不可相信的看著兩人,隨後又想起了什麼,眼裡散著微光。
陛下去益州,國師怎麼可能不在?
聽說,陛下在國師麵前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弱不禁風,娘們唧唧的,她倒要看看是怎樣的光景。
第一時間,最新視角,親身經曆才知事實如何?
她要將最新消息賣給劉史官,哈哈哈。
“可。”
等寧思論好不容易快馬加鞭趕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唯留下一臉茫然無措的將士。
得知陛下和靳將軍和容將軍都不在的時候,寧思論的臉越來越黑,陰翳的神色讓士官大氣不敢出。
福公公匆匆趕來,麵露尬笑,顫顫將一封信交給寧思論。
寧思論嘴角勾起,卻看不出任何笑意,手上更是青筋暴起,死死抓著紙張,下一秒狠勁挼搓掉,“好,好的很,一個兩個溜得倒是快——”
不過幸好,殿下明理,定然不跟他們一起玩鬨。
“國師在何處?”
福公公磨蹭著手上的拂塵,不敢和寧相對視。
“國師剛剛和奴說,她去抓逆徒了。”
寧思論抬眼一瞪。
“你怎麼還在這?”
福公公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體會。
他倒想走啊?
這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交接嗎?
等交接完,你看我還走不走?
“滾!”
“奴告退。”
福公公揮起拂塵,抬頭挺胸向外走去。
木兮雖然同池晏一道來到戰區,但卻如同虛設,不入戰場,也不出謀劃策,傷員也好似與她無關。
大部分時間,池晏上陣殺敵,擔心竭慮,而她在營帳內吃喝玩樂,等著她的專屬廚師回來做飯。
池晏此次離開,隻說了有事離開幾天,並沒有明確說出他的真實目的地,木兮沒有多加考慮便如同往常一樣讓池晏自己離開。
本以為隻是平常的報備,沒想到事情沒這麼簡單。
第二日,木兮吃著池晏做好的點心,四處閒走時剛好聽到福公公與宮人的對話,才發覺事態不對。
經過一番敲打後才知道她的好徒弟哪裡是有事,而是背著自己偷偷跑去玩了。
出去溜達竟然不帶自己?
太不尊師重道了。
他不知道自己無聊透頂長蘑菇了嗎?
木兮氣憤,甩下一句“這逆徒,還真是我的好徒弟”,便直奔宮門處而去,不帶一片雲彩。
木兮追上三人的時候,馬車已經到了晉國邊境,離益州隻餘一城。
鞍座上坐著一男一女,不同於普通的馬車夫搭檔,皆是一身勁裝,明顯得告訴所有人他們不簡單。
容蕙比靳厲更為敏感,第六感告訴她此刻身後有雙視線正看著她們。
“你有沒有感覺不對勁?”
靳厲也立即警惕起來,殺氣頓起,轉動眼神四處遊走,低音道:“沒。
然,正當兩人懷疑自己的那一刻,馬車裡的人終於說出來兩天兩夜以來第一句話。
“師尊,進來坐吧,外麵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