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隨心動,下一瞬命書出現在她的麵前。
可任她怎樣翻找,都沒有找到相關的。
“嗬,朕也是瘋了,竟然相信一本書。”
隨之,將命書向外拋去,留下一道紅光。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整個空間縈繞著淡淡的清香,似山泉,又似花香,淡雅而玄妙,神秘而誘人。
木兮走著走著,走到一棵樹前。
此樹極為怪異,周身銀色,唯葉莖好似有紫色的熒光液體流動。
美,卻也十分震撼。
如此美樹,木兮忍不住手觸上其樹乾,然這時,她的腳上也傳來怪異的觸覺。
木兮眉頭一皺,不信邪,向不同的方向摸去,身體與之發生反應。
明明摸的是樹,卻感覺是在摸自己。
木兮不解,隨後又回憶起剛剛的那片葉子,這一對比,竟沒有區彆。
這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怪哉。
為何她與此樹的感官互通?
木兮怎麼也想不透。
她此刻是無法想象的,自己竟然會是一棵樹?
在禦醫的調養之下,那女子幾日便清醒了過來。
端王即將入京,變局在此一舉。
木兮來到女子床前,雖已醒過來,但血氣大虧,麵色仍舊蒼白如雪。
看著她滿身的死意,木兮不由得心中歎息。
“姑娘怎麼稱呼?”
“醫女芍藥拜見陛下。”
芍藥一驚,欲起身下跪,但奈何身體不給力,即便用儘全力,也隻能顫抖著雙手,爬不起起來一點。
“免禮,好好躺著。”
木兮此刻也沒有任何欺低顯高的想法,更何況麵對的是這樣一個淒慘的女子。
對女子,她固來疼惜。
“謝陛下。”
芍藥躺下後才緩緩吐出她的身份,“民女是聖醫穀的醫女,幾月前受師命出穀巡醫,偶然路過恒州,可是……被奸人所害,救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芍藥說著說著,逐漸低沉。
“端王為什麼囚禁你?”
“因為我的血……”
芍藥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血為什麼可以解毒她至今也想不明白,她在師門裡也未曾聽過哪個師兄師姐血液裡有此奇效。
她聽人說了,她是被女帝救出來的,那必然是知道暗牢裡的事,她一人倒可以,可她的師門不能再因為她被毀了。
“你的血可解百毒,即便是瘟疫也不堪一擊,朕知道你是明白人,知道朕想問什麼。”
“陛下,此事和我的師門無關,求陛下開恩!”
芍藥害怕地爬起來,直接在床上給木兮跪了下去。
身體顫抖,就連床都有了顫動。
“聖醫穀全然不知情,求陛下放過聖醫穀!”
此刻芍藥眼前皆是聖醫穀裡零散不全的身體,滿眼的紅,她親眼看著她的師父和同門死在自己的眼前。
她恨!
恨不得立即殺了他們!
木兮不由得想笑。
她都還沒做什麼呢,就嚇成這樣,果然她的暴戾已經傳遍了整個天下,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