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稻苗滿麵春風地看著賀春生。
賀春生眉開眼笑地看著禾稻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賀春生率先走向了禾稻苗。
他在離禾稻苗隻有半臂的位置處站定,能清晰地聞到禾稻苗身上清新又獨特的香味,那香味如盤絲洞的蜘蛛絲一般鑽進他的心裡,緊緊地占據了他的整顆心。
此刻他看著眼前十分耀眼的小姑娘,這幾天的思念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恨不得伸出雙手將她用力地抱在懷中。
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見了心心念念的人,還會那樣的想念。
而禾稻苗近距離看著何春生時,原本心裡對他的那一抹陌生感,竟那樣神奇地消失了。
她看著賀春生這張哪哪兒都長在她心巴上的俏臉,心底的喜愛之情就跟泉水一般不斷地上湧。
她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賀春生的臉頰“你好像瘦了!”
賀春生沒想到禾稻苗居然會戳他的臉,震驚過後,隨之而來的是害羞與歡喜,臉上的熱度也不由自主地往上攀爬。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冒煙了。
賀春生眼睛往四下一掃,輕咳了一聲“大白天的,讓人看到多不好!”
禾稻苗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賀春生是說她戳他臉不好。
她臉色一垮“哼!那我以後不戳你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跟小孩子似的情緒這樣不穩定,剛剛還高興得很,這會兒竟又憋悶了。
賀春生見禾稻苗突然變臉,心裡一突,想都沒想就抓著禾稻苗的手,低聲道“也沒說不讓你戳臉,等咱結婚後的晚上,你想怎麼戳就怎麼戳!”
禾稻苗手上用力,想從賀春生的手裡抽出手,卻是沒抽走。
她哼了聲“戳你臉還得挑時間啊!”
賀春生緊抓著禾稻苗的手不放“這不是怕影響不好嗎?讓人看到了以為我們在耍流氓呢!”
禾稻苗瞪了賀春生一眼“我戳你臉你是影響不好、耍流氓,那你抓我手,怎麼不說耍流氓、影響不好!”
賀春生噎了下,下一刻嘴裡就一禿嚕“我看過了附近沒人,再說了咱們也隻是牽牽手,再說了十裡八村鑽小樹林、玉米地的可不少,他們才是真正的耍流氓!”
他話一出口,立馬就意識到了鄉下的這些事可不適合說,立即改口“不是,我們現在是正經談對象,馬上要結婚了,可不是耍流氓,以後你想怎麼戳我臉就怎麼戳!”
兩個人鬨了會兒,賀春生擔心軍用水壺裡的中藥會涼了,影響藥效,連忙遞給了禾稻苗,讓她趕緊喝藥。
禾稻苗皺著一張苦瓜臉,艱難地將中藥給喝了。
她剛一喝完藥,賀春生就把早已剝好的奶糖塞到她的嘴裡。
香醇濃鬱的奶味、恰當適中的甜味瞬間就壓住了她口腔裡苦澀的藥味。
“什麼時候才能不用吃藥呢!”禾稻苗委屈巴巴道。
天天吃藥,吃得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中藥的苦味。
賀春生看著跟打了霜一般蔫了吧唧的禾稻苗,心裡絲絲心疼湧上心頭。
他伸手摸了摸禾稻苗的頭頂“身體調養好了就不用喝了!”
他見禾稻苗撅著一張嘴,當即轉移了話題“對了,我還沒恭喜你上報紙呢!”
他說著這話時從口袋裡抽出了那份從他爹手中拿過來的報紙,紙上報紙上禾稻苗的畫作高興道“你看看你多厲害呀,把急救措施畫成了畫,報紙刊登出來後,連不識字的人都能跟著學,以後能救下更多的人呢!”
禾稻苗也高興於自己的畫作能登報,但被賀春生當著麵拿著報紙誇讚,她還是有些小羞恥“也沒有很厲害啦!要說厲害還是你們當軍人的厲害,國家安定、百姓安居都離不開你們軍人!”
禾稻苗覺得跟軍人相比,自己的畫作登報跟他們國家軍人的成就相比,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