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的婚禮很簡單,新郎新娘在證婚人的見證下,拿著語錄對著教員的畫像宣誓。
禾稻苗和賀春生這對新人同這個時代的其他人一樣,也是拿著語錄在沈滿倉這個證婚人的見證下對著教員的畫像宣誓。
禮成後,差不多是十點半,離宴席的時間大概還有一個小時。
賀春生便先帶禾稻苗進了屋。
賀春生的屋子大概有個十平米,牆壁剛刷了白灰,整個屋子顯得亮堂堂的。
他屋裡的擺設不多,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條長椅和一個裝衣服的箱子,以及一個手拎帆布軍綠色大提包,這個大提包應該是賀春生從部隊帶來的。
賀春生與禾稻苗坐在床上,兩人一開始都沒有說話,但他們周邊無形的空氣中,似乎充斥著粉紅色的泡泡。
“咚——咚——咚——”
禾稻苗感受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無法無視的視線,心臟劇烈地跳動著,一下,兩下,三下……每一下都是那樣的清晰,她的耳畔都能聽到自己心臟劇烈的跳動聲。
她耳朵的熱度不減,紅彤彤的,仿佛都能滴出血來。
禾稻苗最終受不住身旁熱切的目光,偏過頭瞪了賀春生一眼,嬌嗔道“你看什麼呢!”
賀春生隻覺得禾稻苗眼波流轉,顧盼生輝,他不自覺地蠕動了下喉結,眉宇間的笑意就沒有落下,脫口而出“看你好看!”
禾稻苗忍不住“噗嗤”一聲,輕輕推了他一下“傻樣!”
她的手剛要收回來,卻被賀春生眼疾手快地握住了。
禾稻苗最近幾天沒有乾農活,她每天都往自己手上塗了厚厚的一層雪花膏抹勻,幾天下來,手白嫩了不少。
賀春生握著禾稻苗的手,感受著她那雙手的細膩柔軟,都不敢用力,就怕傷著了。
他輕輕地摩挲著禾稻苗的雙手,帶著薄繭的指腹略顯粗粗礪。
禾稻苗的手有些癢,忍不住抽動了下。
賀春生握著禾稻苗手的力度稍稍大了些,他低下頭看著禾稻苗。
恰在這時,禾稻苗剛好抬起頭,他們的視線正好觸碰在一起。
賀春生自然而然地垂下眼眸,目光定格在了禾稻苗紅潤而又誘人的嘴唇上。
時光放若靜止一般,兩人之間的空氣都變得粘稠了起來,空氣中的溫度也跟著上升。
禾稻苗不自在地咬了咬嘴唇,臉上的兩團紅霞更加豔麗。
賀春生的眼眸更加幽深,眼底的渴望藏都藏不住。
他的頭又低下了幾分,兩瓣唇準確無誤地噙住了禾稻苗的紅唇,雙手抱住了禾稻苗,並加深了這個吻。
禾稻苗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靠在了賀春生的胸膛,兩隻手緊緊地揪著他胸前的衣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禾稻苗嘴裡的空氣越發稀薄,她忍不住推了一把賀春生,含糊不清地嘟囔著“我快呼吸不了了!”
賀春生頓了下,嘴唇終於舍得離開禾稻苗的嘴唇了。
他的餘光注意到禾稻苗的嘴唇更加豔麗,嘴角不自覺往上翹了翹。
他又低下頭輕輕地拙了兩下禾稻苗的嘴唇,從喉嚨處溢出歡愉的聲音。
禾稻苗推了一下賀春生“大白天的,讓人看到了怎麼辦!”
她雖然是來自更加開放的幾十年,但要是被人發現她和賀春生兩人躲在屋裡乾什麼,她估計都會羞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賀春生笑道“我關著門呢,不會有人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