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任務是“把小熊帶回來”,也就是說謝從意還要帶著玩偶再經曆一遍這些關卡回到。
而她所謂的“獎勵”就是免去他們再回頭一次,將終點設在枯樹那裡。
“唔……”尤曦想了好半天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好吧,看在你給了我驚喜的份上,你們隻要拿到小熊就可以了。”
她將改過的規則向其他人複述了一遍“……那我就在終點等你們。”
反應最大的是光頭男,他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大罵“我靠!憑什麼改規則!?”
或許是剛才傷到腦子了,光頭口出狂言罵了尤曦一通。
在尤曦的空間裡,什麼都逃不過她的耳朵,即使她和光頭隔得很遠也將他的一番話聽得清清楚楚。
不多時,她就來到了他的身邊。
看著坐在地上罵罵咧咧的男人,她冷笑一聲,“既然你這麼不滿,那我成全你,你就把走過的路再走一遍吧。”
接著她手一揮,光頭瞬間就回到了荊棘地裡,因為他剛才是坐著的,平移過去後屁股著地立馬就被荊棘紮穿了。
“啊!!!”
光頭痛得幾欲昏厥,但還有一絲意識記著這裡到處都是刺,這才克製住沒往後躺,隻是整個下半身都血糊糊的,看起來觸目驚心。
慘叫聲不絕於耳,間或夾雜著罵聲。
有罵尤曦的,也有罵謝從意的,甚至還罵起了其他人不幫他一把。
對比謝從意無動於衷。
認不清形勢,就隻能多吃苦頭了。
其他人倒是很感謝她提出的這個獎勵,至少能讓他們免受一次痛苦。
雖然要通過巨石陣很難,但有前人完成在先,後麵的兩人也多了一些信心。
而那個還困在懸浮台上的婦女卻憂心忡忡的。
她見到謝從意那麼厲害的人過關都受傷了,膽怯之心愈加沉重,甚至生出了退縮的想法,可是尤曦把光頭送回去的操作又讓她大驚失色起來。
如果沒能完成任務,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懲罰呢?
向前不敢,向後不能,女人心如死灰,趴在懸浮台上不動了。
最前方,等待謝從意的是最後一個關卡——懸空索道。
那是由上下兩根鋼絲組成的走道,像是雜技團會玩的雜耍,如果要通過就得抓著一根踩著一根,才能確保自己不會掉下去。
謝從意低頭去看索道下方,那裡是一片白霧什麼都沒有。
她沒有想太久,思考片刻後將原先包在鞋底的衣服纏上手掌,匕首也綁在小臂處以便隨時取用,之後她抓緊鋼絲小心地踩了上去。
鋼絲很晃,每踩一步都感覺渾身不受控製地在顫抖,讓人不禁懷疑起會不會一不小心就跌落下去了。
不過走了一會兒謝從意就逐漸適應這種顛簸了,甚至還有心思分神去想後麵的人要怎麼經過這一關。
第一關的荊棘把所有人的腳都紮傷了,之後又要跳懸浮台,又要跑巨石陣,再加上走鋼絲……
所以,這些關卡純純是在折磨人的雙腳啊,就算是順利通關了,恐怕之後在迷宮裡也不好過。
謝從意不由得看向了終點處的尤曦。
這個任務的風格是不是和她的樣子有點反差?
尤曦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
沒好事。
謝從意暗暗想著。
果不其然,走到索道三分之一處的時候,半空中無端地起了一陣風。
那陣風像是故意似的可勁兒地往謝從意眼睛吹,她本能的閉上了眼,腦中卻警鈴大作,又強迫自己睜開雙眼。
多年的暗殺生涯讓她在這一刻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她不顧此時正站在細細的鋼絲上,鬆開右手將匕首拔了出來。
風越來越大,吹得她眯起了眼。
一個未知的生物從白霧中躍起,衝著她握鋼絲的左手而去。
餘光中瞄到一個黑影靠近時,謝從意也不管是什麼,手比腦快,用力一揮,森冷的刀尖就將它劃成了兩半。
“咿呀——”
它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之後便從空中墜落,又消失在了茫茫白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