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遠背後仍然還有細細碎碎的說話聲,不過話題並不是圍繞她展開的,仿佛真的對她不感興趣。
現在正值午後,有的人家煙囪裡還冒著餘煙,謝從意經過的時候聞到了院子裡飄來的飯菜香,隱約還看見了屋子裡忙碌的人影。
家門口有小孩踢皮球,一群人呼啦啦的來,又呼啦啦地跑開了,遇見她這個陌生人隻是抬眼看了一下。
就算是謝從意從來沒在村裡居住過,她也知道這是很不對勁的,他們好像有點太冷淡了,又可能是習以為常了?
據她觀察,這個村莊在大山裡,位置很偏僻,應該很少有外麵的人會來這裡,那些大媽的話也能印證這一點。
可現在突然來了個陌生人他們卻表現得稀鬆平常,這實在太奇怪了。
頂著烈日,謝從意從村頭走到了村尾。
這個村子的確不大,村民估計隻有百來個,他們主要還是靠著農田和打獵吃飯的,家裡沒什麼電器,不知道是因為離最近的城鎮太遠,還是這個世界的發展就是比較慢的。
謝從意想找幾個人搭話了解一下這裡,但他們都沒什麼回應的興趣,說了一兩句話就借口還有事走開了。
然而等她跟上去一看,發現他們分明就很悠閒,還跟同村人聊得熱火朝天的,看起來隻是在排斥她這個外人而已。
謝從意也就不自討沒趣了,逛完村子時間尚早,她就跑到了村口大媽那裡旁聽。
她不提問,也不搭話,就默默坐在小木墩上聽。
期間幾個大爺大媽頻頻朝她看去,眼裡藏著探究,謝從意全當做沒看見。
有時候他們會停下八卦,互相交換眼神,企圖用這種無聲的交流暗示她離開,她就低頭數螞蟻,假裝不知道他們的意思。
一個下午就這麼消磨掉了,謝從意打從心裡佩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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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幾個小時愣是沒有人跟她說過一句話,她都看到他們臉上的不耐煩了,偏偏沒人開口催促過。
等到太陽一落山,所有人像是終於解放了一樣,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象棋不下了,瓜子也不嗑了,帶著自己的東西就往家裡去。
謝從意想了一下還是默默地跟在了他們身後。
直到走到村尾送最後一個大媽回家,她又無處可去了。
看著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冒出了灰白的煙,她的肚子也餓了。
謝從意走到了一戶人家門前敲門。
就是那個花衣服的大媽家,她是第一個和她說話的人。
“大媽,我能在你們家借住嗎?我可以付錢。”
花衣大媽堅定地搖頭,“不行不行!我家小,不給彆人住的,你去其他人那裡問問吧。”
大媽說完就要關門,謝從意眼疾手快攔住了,“那能不能向你們買點飯菜或水果什麼的,我肚子餓了一天了。”
“不行。”大媽再度關門失敗,臉上有慍怒的神色。
“那你能告訴我今晚可以去哪裡借宿嗎,你說了我就不打擾你了。”謝從意試圖說動她,“你看,天色都暗了,我一個人在外麵多危險是不是。”
大媽沒回答,手上暗暗用力,發現真的紋絲不動便瞪了她一眼。
她半點都不尷尬,反而笑了一下,“大媽,你就好心幫幫我吧,我一個人可害怕了。”
“山腳有個小廟,你要是想住就去住吧。”大媽不情不願地說。
“謝謝大媽!”
回應她的是無情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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