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一團紫色的霧氣閃了進來，殺手的麵容包裹在霧裡看不清，他笑聲喑啞張揚，“來吧，讓我們互相殘殺！”
謝從意和季雲因都在彼此眼裡看到了震驚。
這裡的殺手竟然開口說話了！
他們不再遲疑，一槍接著一槍打了過去。
可是子彈沒入霧氣以後就尋不見蹤影了。
殺手哼了一聲，“就有這樣而已嗎？不過如此啊！”
他伸出手，乾枯的手指聚起了紫色的光團。
歲歲嗅到危險的氣息，大聲提醒他們注意。
兩人不停射擊卻無法阻止他凝聚光團。
謝從意已經用遍了所有槍械，還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靈光一閃讓歲歲用它的能力。
“可是——”歲歲有點疑惑但還是馬上照做了。
控製術一出，殺手的動作居然真的停頓了下來。
“哦？不錯的能力。”他不屑地笑，“可惜太弱了。”
殺手加快速度，手掌一推將光團打了過來。
謝從意眼疾手快把歲歲扯了回來，生生挨下了這一擊。
她倒退幾步靠在了牆壁上，手指攥著胸口的衣服，看起來非常難受。
“隻到這個程度而已嗎……”殺手右手一轉，又開始凝聚光團，“那我就隻能多打幾次了。”
季雲因發現他蓄力時間不短，乾脆拽著謝從意跑向了門口。
“跑不掉的——”
他沒有理會身後的聲音，迅速在城堡裡找其他掩蔽所。
見身旁的人從剛才開始就沒再發出一點聲音，他連忙問她怎麼樣。
“說……說不清。”
歲歲感應了一下她的狀態，麵色難看，“是生命正在流失。”
它的治愈術可以治傷治病，但是無法回複生命，除非到了瀕死的地步它才能救援。
聽完它的解釋，季雲因說“那豈不是隻能……”
“沒錯。”歲歲咬牙切齒，“隻能把自己弄成重傷再救治。”
那個殺手實在下作！
它最不願意看見謝從意受傷，偏偏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自傷。
“還好……”謝從意斷斷續續的說，“有辦法……總比等死強。”
這種慢慢流失生命的感覺並不好受，雖然一時半會死不了，但是卻越來越無力，什麼都做不了。
季雲因帶著她們找到了一間隱蔽的房間。
“需要我幫你嗎？”
一般人很難對自己下手，讓旁人來做可以輕鬆一點，不過謝從意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
她把槍口抵在自己胸前，然後偏移幾寸堅定地扣下了扳機。
子彈穿膛而過，碰上牆壁叮的一聲彈開了。
季雲因及時扶住了她軟下的身子，慢慢將她放在了地上。
謝從意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微闔著雙眼，腦袋像是僵住了一樣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隻有一個念頭從心底深處浮現——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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