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從意無視他繼續說“我們還懷疑它會刻意避免損傷建築，所以到時候把它招來可能也是一場空。”
“這算什麼事兒啊。”十九擺擺手，“乾就完了，過程總比結果有意思。”
謝從意默了。
她就知道她根本不會在乎那麼多，做什麼都是一副玩票興致。
“那就這麼決定了。”她轉身和歲歲還有季雲因商量去了。
看她回到了車上，十九手肘捅了一下唐就，“你看吧，人家就是有點子，你爭來爭去贏過的次數我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你到底整天在嘚瑟什麼？”
“你這就看透我的心思了？”他看著越野的方向，笑道，“可惜還是修煉不到家，水平差得我都不想評價。”
十九嗤笑。
過了一會兒謝從意回來了，她把剛剛商量好的計劃說了一遍。
由於十九和唐就都沒見過那株龍舌蘭，也沒去過其他地方，所以尋找和吸引它的任務就隻能交給他們自己了。
幾人簡單溝通過後，謝從意和季雲因就直接傳送去了那片湖泊。
原本清澈見底的湖水被炸得渾濁不堪，稍微走近點還能聞到硝煙的氣味。
歲歲滿臉失望地飛了回來，“它沒在下麵。”
謝從意表情並不意外，按照龍舌蘭的速度本來應該已經回來了，既然現在不在這裡，那就說明它轉向了其他地方。
它會主動尋找水源和人類，所以隻要根據這兩點線索搜尋，他們大概率能找到它的蹤跡。
兩人開著車在茫茫沙漠裡行進，歲歲始終保持著高飛到處張望，看到水源或是人類的時候它就會下來告訴他們。
不過目前還沒有任何發現。
這片沙漠像是有無形的阻隔存在，一旦遠離了某個地方，那裡的一切就會被黃沙覆蓋，一眼望去無邊無際。
隻有人們當走到跟前才會發現那裡是有東西的。
謝從意看著麵前碧藍如洗的天空，斟酌再三說“唐就那個人的嘴巴比較……毒，他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是一個很好的隊友。”
“我不在意這些。”季雲因神情平淡。
他不會因為一個陌生人說的話就堵心，不過唐就那個人……
他問“他是你的朋友？”
謝從意的食指不自覺地點著方向盤，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
季雲因補充道“我隻是覺得你們看起來很熟悉。”
“是挺熟悉的，共事過很長時間。”她說，“他這個人很招煩，我們經常打架，這算是朋友嗎？”
季雲因淺淡地笑了一下，“聽起來至少不是敵人。”
“我倒覺得像是。”
回想起過去他們打得沒完沒了的，謝從意就深深覺得她和唐就的關係更像是敵對方。
“那你打贏了嗎？”
她唇角微勾，“當然。”
打趴唐就算是她難得的消遣。
“難怪他會陰陽怪氣的。”他無奈搖頭，“打不過就隻能從其他地方找回麵子了。”
“他哪有麵子這種東西，純粹就故意的，每天無差彆地招惹所有人。”謝從意麵無表情地說，“要是你覺得他冒犯你了，千萬不要客氣，打他，狠狠地打，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好。”
歲歲突然從窗邊飛進來停在她手邊，雙眼亮晶晶的，“我好像看到它了。”
朝它指的方向看去，兩人什麼也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