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這群人,林舒然和蕭景相擁一笑,難得放鬆。
經曆過生死之間,兩人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蕭景張張嘴想問林舒然為什麼會在這邊,明明聽到槍響那麼危險,怎麼還一頭紮了進來,萬一……
但是他忍住了。
本來這件事就已經夠驚心動魄的,作為一個女孩子,然然從沒見過這樣的場景,晚上不做噩夢都是好的。
他首先要做的不是詢問,而是安撫。
剛結束一場戰鬥發問會顯得像是在質問,很容易讓人心生不滿,勝利的喜悅也擋不住那樣的不理解帶來的落差。
有時候明明是好心,但是不合時宜的話語帶來的並不是想象中的效果,甚至恰恰相反。
“嚇壞了吧,沒事了昂,壞人都被我們抓住了。然然你剛才真的勇敢又果決,我為你感到驕傲。”
一個吻輕柔地印在秀發上,蕭景滿足於發間熟悉的清香,那他有種腳終於踩在實地上的感覺。
他在安撫林舒然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呢,他剛剛也是死裡逃生呀。
如果沒有林舒然的加入,蕭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擒獲狐狸等人,但是受傷再說難免就是了。
剛加入進來時,林舒然並沒有什麼感覺,那時候腎上腺素激升,她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不能讓蕭景受到傷害,其他的再也無從談起。
直到現在,她才後知後覺,原來冷汗早已爬上脊背。
整個人驟然放鬆下來,一個趔趄,腳軟的幾乎站不住。
蕭景反射性地接住林舒然,明白過來,她不是勇敢不害怕,而是那個時候沒有時間讓她害怕。
心裡感動,都是因為他呀。
“你先坐在這裡休息一下,我把他們幾個捆起來。”
蕭景脫下外套鋪在地上,扶著林舒然坐下。
轉身在旁邊扯了幾條藤蔓,蕭景十指翻飛,將一根根藤蔓擰成繩子。
這個過程很快,不到五分鐘就做好了,蕭景用藤蔓繩子將幾人雙手捆起來,留一段出來做牽引。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這麼侮辱人算什麼好漢。”
狐狸眼睛氣的充血,猩紅一片。
這人是把他們當狗來遛嗎?串成一串拽著走讓他不自覺想起古時候流放的犯人,也是連成這個模樣。
“你現在是俘虜,彆那麼多話,好死不如賴活著。等審問的時候你老實交代,沒準還有活著出來的那天。”
蕭景不是嘲諷,他隻是實話實說。
一般這種敵特要麼秘密槍決,要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還能有機會出來。
希望這人不要那麼死心眼。
“嘁~”狐狸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搭理他。
蕭景聳聳肩,反正他已經說了最好的辦法,聽不聽就是他的事兒了。
到了審訊室,可沒有人會手下留情。
“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咱們走吧,再不回去他們該著急了。”
林舒然感覺腿部恢複了一些力氣,站起身道。
崴腳的嫂子還在山上,林舒然目前是沒有爬山的力氣了,隻能回去叫人再來通知嫂子。
辛苦她在山上等一會兒了,林舒然在心裡道了一句抱歉。
“真的可以了嗎?要不咱們再休息一會兒,不差這十分八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