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江鈺得了焚世鼎,這幾日都在與它磨合,無心顧及其他,隻能先把藤藤和嘯風放養。
藤藤每日吸收妖核,原身藤蔓正以驚人的速度生長著,不僅變得更寬、更長,而且還生出了新的分支。
與此同時,藤藤的化身也長成一個垂髫之年的孩童模樣。
在宗派內,無論是見到誰,她都是軟糯糯的叫人,讓人看著便心生憐愛。
“藤藤,今天去哪玩啊?”
去上早課的盛琛芝看到藤藤正一蹦一跳地往後山走,熟稔地和她打招呼。
藤藤穿著一身粉色的襖裙,頭上梳起兩個圓圓的發髻,見到盛琛芝熱情的揮揮手“芝芝姐姐,我要去後山和朋友玩呐。”
“玩的時候小心點,可彆再把衣服弄壞了。”盛琛芝笑著叮囑。
而藤藤眨眨眼,也沒答應,像一隻小兔子一樣,一溜煙兒地跑沒了蹤影。
而嘯風則永遠都是一副懶散至極的模樣,秉承著孤立所有人的信念,除了江鈺,他誰都不搭理。
剛開始承天宗眾弟子知道江鈺契約了靈獸,都想來看看是什麼樣子,隔著老遠就開始對嘯風嘬嘬嘬。
嘯風雖不在意這些目光,但擔心他們打擾到江鈺,便常趴在居所外的一塊石頭上睡覺。
有一次他醒來時,周圍仍是被各種瓜果美食包圍。
除此之外還有一塊木牌立在他旁邊。
嘯風探頭看了看,上麵赫然是“禁止投喂”四個大字,還畫上了小人跺腳生氣的表情,一看就是某人忙裡偷閒的作品。
自此之後,嘯風無論去哪裡睡覺都帶著這個木牌。
“哎,師姐,你說他真的會化形嗎?”
兩個內門弟子探頭探腦,在一棵樹後打量著嘯風。
“藤藤都能化形,他肯定也可以。”被稱作師姐的女生一臉堅定。
她主修禦獸,連續幾年她負責靈獸因為各種原因都沒化形,這次的這隻再不化形,她就要被長老回爐重造了。
在此之前她已經問遍修禦獸的同門,但都沒什麼用,如今隻能寄希望於江鈺會說話的靈寵身上。
兩人偷感很重的靠近嘯風。
在距離隻有一米處,安睡的老虎突然睜開眼,目光犀利,哪有一點剛睡醒的樣子。
兩人瞬間被定在原地,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寒意節節攀上她們後背。
所幸嘯風隻是不喜與人接觸,他懶懶地伏在地上伸了個懶腰,叼起一旁的木牌就走。
兩個女生沒膽子喊住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嘯風走遠。
“師姐,這下怎麼辦?”
嘯風消失在視野後,兩人劫後餘生地癱倒在地上。
……
江鈺躺在地上小憩,隨手吃了顆丹藥止住鼻血,嘯風在她旁邊勤勤懇懇地收拾散落的各種物品。
“嘯風,難道你就是來給我報恩的田螺姑娘?”
江鈺半開玩笑地打趣。
她之前不忙時常常會被藤藤央著講故事,什麼格林童話、伊索寓言,唬得藤藤一愣一愣的。
每每講到精彩處時,連裝作不在意的嘯風都聚精會神。
“吾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嘯風耳朵浮現可疑的紅,仍是嘴硬。
江鈺語氣上揚“是嗎~可是你耳朵紅了哎~”
“你再說就自己收拾。”
“不說了不說了,哪有脾氣這麼大的田螺。”
一陣竊竊的敲門聲打斷二人“調情”,嘯風迅速扶起江鈺坐椅子上。
江鈺曾說過,不能讓其他人看見自己半死不活的樣子。
木門打開,一道修長人影出現。
隻見嘯風身姿挺拔,火紅的長發被高高束起,落日的餘暉打在他深邃的眉眼處,為其平添幾分柔和。
那兩個站在門外的小姑娘想說的話被堵在喉嚨,一時不由得看癡了。
嘯風見二人遲遲不開口,等得有些不耐煩“什麼事?”
兩個小姑娘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她們的眼神閃爍不定,彼此對視一眼後才結結巴巴開口“啊……我們……我們找江鈺師姐。”
“進來吧。”江鈺的聲音穿透屏風,嘯風聞言側身讓開道路。
“江鈺師姐。”
兩人繞過屏風,見江鈺坐在窗子下,長發披在身後,神態悠閒,手拿一卷書,酒窩若隱若現,正含笑地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