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天宗人多眼雜,近三年間,江鈺和相柏最親密的距離不外乎就是牽牽小手。
此刻她的目光無法抗拒地被那門縫中透出的絲絲光線所吸引,內心的小人如同兩軍對壘,激烈非常。
一個小人麵容嚴肅“清醒一點!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等著大比到來!”
而另一個小人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幾乎是在尖叫“我就要親我就要親我就要親!”
兩種心聲交織,正在江鈺站在院中猶豫不決時,原本細微的門縫突然擴大。
一雙纖纖玉手如柔美的花瓣,輕輕搭在門上,相柏站在門後,昏暗的燈光在他的眉眼間投下柔和的陰影。
他原本高束的靈犀垂葉發冠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三千青絲,如瀑布般散散垂在身側。
“呆站著做什麼?”
相柏聲音溫潤,桃花眸中水色蕩漾,卻故意似的微微垂下,並不直接與她的目光相接。
勾引!
赤裸裸的勾引!
江鈺在心中狂吼,心跳不受控製地加速,感覺自己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牽引,雙腳漸漸離地,連身體都輕飄飄的。
就那麼飄呀飄呀,最終毫無抵抗之力地飄進了相柏溫暖的懷裡。
門輕輕被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房間內的燭火也隨之熄滅。
還未等江鈺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黑暗,相柏柔軟的唇瓣便輕輕壓了上來。
先是小心翼翼的觸碰,然後是漸漸深入的探索。
涼唇被溫熱裹挾,兩人親得纏綿,不知天地為何物。
江鈺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穿過相柏單薄的衣物,撫摸著他的身體。
胸肌腹肌臀大肌,臀肌腹肌胸大肌。
房間內的溫度逐漸升高,繾綣旖旎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如同看不見的絲線,將兩人緊緊纏繞在一起。
親得正迷離時,相柏突然拉開些彼此的距離,額頭輕輕抵在一起,鼻尖相觸。
“怎麼了?”
江鈺說話的氣息依然不穩,卻下意識地想要再次追尋那份甜美的觸碰,卻被相柏用手捂住了嘴唇。
她不滿地瞪相柏一眼,舌尖探出,舔舐他的掌心。
相柏隻覺得一股酥麻從掌心傳來,身子微微一顫,看著她的眼神深邃而熾熱,呼吸也逐漸加重。
然而,他還是強忍著衝動,將手掌從她的唇邊移開,低聲問道“你喜歡那種類型的?”
江鈺此刻的腦袋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霧,渾濁而不清醒。
麵對突如其來的問題,她下意識反問“哪種類型?”
腦中浮現少年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相柏的喉嚨動了動。
他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要問出,但到了嘴邊,卻又全部都咽了回去。
隻再次俯下身子,輕輕地,堵住少女那不斷哼哼唧唧的嘴。
……
直至半夜,江鈺這才心滿意足地回了房。
天邊的魚肚白漸漸染上了淡淡的金黃,震鱗城在晨曦的照耀下蘇醒過來。
最先開始的是親傳弟子的團體賽。
能容納數萬人的觀眾席上,早已是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人群的熱情如同初升的太陽,逐漸升溫。
“你今早去下注了嗎?壓的哪個宗門?”一個身形瘦削的青年男子興奮地詢問著身旁的朋友。
“這還能忘?肯定是萬劍宗啊,他們今年的親傳可都是金丹!”
旁邊的壯漢自豪地拍了拍胸脯,聲音中充滿了信心。
“不是說承天宗才是第一宗嗎?”
“承天宗早就不行了,你就等著瞧好萬劍宗拿第一吧!”壯漢不屑地揮了揮手,似乎對承天宗的衰敗早已有所預見。
因著連續的金丹雷劫,再加之有意宣揚,萬劍宗這兩年可謂是出儘風頭。
相比之下,一直沒有動靜的承天宗就顯得有些默默無聞。
“哎,彆說了!來了來了!他們來了!”
隨著各宗門親傳弟子的到來,現場的氣氛瞬間達到高潮,尖叫聲、歡呼聲此起彼伏,如同海浪般一波接一波。
一道璀璨的光軌劃破天際,比陽光還耀眼,瞬間就將整個賽場瞬間照亮。
各宗親傳就這樣乘著光軌,整整齊齊落入場地正中央的台上。
“曜靈曜靈!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