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死寂過後,便是一聲聲驚怒喝罵此起彼伏“爾等,好膽!”
“何來的狂徒,膽敢壞我春秋劍宮守山大陣!”
春秋劍宮的弟子怒罵不止,但一眾長老、真傳,乃至是春秋劍宮的宮主,卻都在此時陷入了沉默!
一掌,僅僅隻是一掌,此人便破開了春秋劍宮的守山大陣?
甚至是視那守山法陣如無物,這得是何等恐怖、強悍的實力?!
春秋劍宮立宗至今,還從未被人在正麵強勢打破過這守山大陣,這是絕無僅有的第一次。
雖然也有守山大陣不曾被徹底激發的緣故在,但以此人打破守山大陣的速度來看,恐怕就是他們來得及反應,也無濟於事。
來人,強得可怕!
至少都是超越了九劫陽神的恐怖存在,少說都是一位元神大能,甚至不止。
“該死,我春秋劍宮,何時招惹到了這般恐怖的存在!”大長老原本一身驚人的殺意瞬間散去,繼而猛地暴喝一聲“春秋劍宮弟子,不得放肆。貴客登門,豈能無禮。”
原本情緒洶湧,罵得正是氣頭之上的春秋劍宮弟子還有些反應不及。
直到幾個呼吸之後,才是不可置信,看向了那劍閣之上。
我春秋劍宮的守山大陣都被人打出了碩大一個窟窿,你現在跟我說是貴客登門?
一瞬間,所有弟子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言一語。
誰都不是傻子,大長老的話,已經透露出了一個無比嚴肅的意思。
來人很強、很強,春秋劍宮,招惹不起!
誰要再敢多說半句,便是在為春秋劍宮招災惹禍,到時候恐怕不需要那一前一後的年輕人以及少年出手,春秋劍宮的長老,便會親自出手,清理門戶。
“這是何來的大修,竟連長老、宮主都不敢得罪?”無數弟子心頭凝重,一時間紛紛低頭,大氣不敢喘。
心下諸般念頭轉過,卻始終想不起來,春秋劍宮何時得罪過此等恐怖大能的老宮主上前一步,恭敬開口“不知尊駕降臨我春秋劍宮,所為何來?”
話語間帶著不安,以及忐忑。
那一前一後,一年輕人、一少年郎,自然便是年輕的宗主與陸沉了。
卻見宗主眸光淡淡掃過“聽聞爾等要上洞明宗?”
陸沉聽不到,但宗主聽到了。還隔著幾百裡遠,便聽到了這春秋劍宮的群情激昂,似要將洞明宗生吞活剝。
說實話,宗主不高興。
‘洞明宗?’
這恐怖存在,莫不是自洞明宗而來?!
一瞬間,春秋劍宮的真傳、長老、宮主,莫名隻覺頭皮發麻,一股寒意自腳底板直衝天靈蓋,整個人都如同墜入冰窖!
尤其是首當其衝的春秋劍宮老宮主,更是身軀一抖,口乾舌燥,連神魂都似被嚇出體外。
前一刻他春秋劍宮還要打上洞明宗,後一刻,洞明宗的大能便已是先一步到來,這換誰來都得心下犯怵!
可,南楚的洞明宗,怎會出現一尊如此恐怖的存在?!
不應該,也不可能才對!
莫非是自天外而來?
“誤會,都是誤會,我春秋劍宮確是要往南楚一行,但所為卻隻是去洞明宗賠禮致歉,絕無二意。”老宮主汗流浹背,冷汗冒了一層又一層,恨不得將劍君吊起來狠狠抽上幾個大耳巴子。
都是這個孽徒,好死不死,非要去南楚問劍。
你去南楚就去南楚,為何還偏偏要挑洞明宗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