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除了愛收拾地,就是做陶瓷罐罐,整個屋裡到處放的都是瓷器。
在他手底下乾活的官員,沒有一個沒被他送過瓷器的。
彆人巴結官員都是往上巴結,他不同,他愛好就是與基層官員打成一片。
隔三差五的向朝廷舉薦彆人來當這個郡守,奈何朝廷沒有一次采取他的意見。
而他也從不操心底下的事情,下麵的人都給他乾的漂漂亮亮的。
他從來不把自己當官,而是當成一個工匠,他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要不是我爹逼我當官,我早就是天下遠近聞名的瓷器大家了!”
人們常說,方堃要是放棄做官,或者瓷器,這兩樣中的任何一樣,隻專心做一樣,都能做成頂尖的存在。
然而現在官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瓷器做的不算頂尖,也不算差,平衡了。
就在方堃正賣力的踩泥巴之時,門外一道急促的聲音響起
“大人~”
“城主大人~”
踏踏踏
邊喊邊跑,一個小兵直接跑到了他的跟前。
小兵氣喘籲籲道
“大大人,不不好了,城外來了密密麻麻的一支大軍!”
正一臉疑惑的方堃猛然一驚
“什麼?”
他聲音雄厚,富有磁性,一步從泥巴中跳了出來。
“誰的兵馬?有多少人?”
小兵深呼吸幾口氣,隨即搖搖頭
“距離太遠看不清,不過看人數,最起碼有十多萬啊,黑壓壓一片全是!”
聽到這話,方堃當即再也無法冷靜了,當即踏著滿腿泥的腳,朝著門外跑去。
那步伐,看起來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他跑到馬棚,牽出一匹沒有馬鞍的馬,一步就趴到馬背上
“在那個城門?”
跟在身後的小兵當即道“北城門!”
“駕~”
方堃二話不說直接往北城門而去。
他緊張的不是彆的,而是那城外的良田,雖然就是全毀了,百姓也不缺吃的。
可是那要是毀了,得損失多少糧食啊!
而且他高郫郡周圍全是地,更重要的是來的是什麼人他也不知道。
他邊跑嘴裡喃喃自語
“千萬彆是羌國的大軍啊,不對,誰的大軍都不要來啊,打仗去彆的地方打不好嗎?”
一臉緊張的方堃此時心中不斷祈禱,希望田地沒事。
一刻鐘後,他來到了北城門口。
二話不說,光著腳丫跑上了城樓。
守城將軍已經見怪不怪,當即行禮
“參見城主。”
方堃沒理他,連忙趴到城牆邊上看向遠方,這一看他當即站直了身體。
隻見黑壓壓一片大軍,已經越過了田地,直奔城門而來。
“完了!”
“我的地啊!”
“這怎麼還是騎兵,哪兒來的這麼多騎兵啊?”
霍去病率領大軍,穿過了田地,一路來到了北城門外。
看著已經收起來的吊橋,還有城樓上嚴陣以待的將士,霍去病笑了笑。
“去,告訴他們,本將不想動手,若是肯投降,我可以承諾不傷害他們,若是負隅頑抗,那就莫怪本將不客氣了!”
“是!”
聽到這話,一個副將當即上前大聲喊道
“城上的人聽著,告訴你們的城主,霍將軍說了,若爾等投降,我軍秋毫不犯,若敢負隅頑抗,那就寸草不生!”
聽到這話,方堃當即一怔,他也看到了對方的旗號,知道了這是來自大雍的騎兵。
可讓他不明白的是,大雍如何這麼大膽子,直接孤軍深入這麼遠的地方?
來不及思考其他,他當即親自詢問
“本官就是此地郡守,敢問城下是何人領軍啊?”
聽到是郡守,霍去病親自上前微微拱手
“本將乃太子殿下欽定的鐵騎統領霍去病,看在百姓的份上,本將沒有動你們種好的田地。”
“勸爾等速速打開城門投降,莫要做無謂的反抗,不然的話,大軍強行入城,爾等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聽到霍去病說沒有動那些田地,方堃當即心中一喜,長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地沒事!”
隨即他看向城下,語氣都變的和善了起來
“霍將軍啊,你我好歹是敵人,我這直接向你投降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要不你裝模作樣的打一下,到時候我再開城門,不也顯得合情合理嘛?”
這話一出,不止霍去病等人愣住了,就連方堃身邊的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大人,這”
話音未落,直接被方堃打斷
“哎,你看看對方的兵馬,你覺得我們守得住嘛,再說了,對方不給百姓增加負擔,說明是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
“而我們常年做著寧國的狗腿子,每年三分之一的糧食都上交給了寧國。”
“換來的是什麼?結果連個淮揚城都打不過來,就算打過來了又如何,誰知道他們是救我大離,還是來分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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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是誰當皇帝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讓百姓能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