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深夜,整個大烏山部落都是母野人在嚎叫,冬天讓野人們出不去,這也給所有野人創造了造娃的條件,而這個時候,最難熬的就是李茂了,一個擁有著權力的年輕小夥子,但卻隻能望洋興歎,屬實難熬至極。
部落裡的人在造娃的時候,根本就是亂套的,部落裡的母野人隻有四十多個,而男野人有二百多,這就意味著,平均一個母野人身後至少有四個男人在虎視眈眈,所以部落裡的有新生命誕生後,根本就不知道他爹是誰。
冬天已經過了一半了,因為糧食充足的原因,大烏山部落沒有死人,而且又添加了三條新的生命,看著他們粗暴的對待新生命的時候,李茂的額頭都黑了下來,他直接下令,專門給三個哺乳期的野人開了小灶,她們也是唯一在部落裡必須洗澡的野人。
李茂現在在部落裡身份幾乎等同於神的存在,他的話自然需要敬聽的,但讓野人進入黑黑的大陶罐子洗澡,她們還是有些抗拒,但李茂知道衛生的重要性,所以直接兌換了一套洗漱工具,專門給她們擠了沐浴露進去,這下她們不抗拒了,甚至想喝那香氣四溢的水。
這三個剛出生的小野人李茂還是非常看重的,並且直接給他們各自指定了一位有可能是他們父親的男野人當爸爸,這也讓三個男野人非常的懵逼,因為他們的意識裡根本沒有倫理綱常的概念。
李茂哀歎一聲,這事情自然急不來,強求更是不可取,孩子豆丁兒大,母野人自然會認真照顧,但指望著男野人承擔他們的責任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三個母野人不僅可以單獨居住在一座竹樓裡,而且還能洗澡,竹樓裡每天必須用炭火烤熱,這個任務交給了烏虎了,他是除了烏鼠外,現在整個部落最厲害的打鐵匠,弄幾個小碳盆出來簡單至極。
老村長漠然望著這一幕,語氣淡然,“這樣不對,太嬌慣她們了。”
祭也在旁邊啃著羊腿,對李茂展開指責,“她們會照顧好她們的孩子的,隻要不死,肯定會成長為牛一樣的人。”
李茂默默無言,人?你們離成為人可有不少的距離,“我隻是儘到一個族長的責任而已,我希望三個孩子成長為強大的部落領導人,而不是普通的野人。”
和老村長還有祭在一起,李茂的話就多了起來,這也是因為整個部落就他們三個人會說話,其餘人最多蹦出幾個單音詞來。
李茂用木棍挑著炭火,語氣帶著思考“倫理綱常是社會發展肯定會出現的東西,我隻是把它提前一些而已,畢竟孩子就應該是他們的爸爸媽媽帶大的,而不是好像野草一樣的生長。”
祭聽見李茂把人比作野草,很是嗤之以鼻,“九陰族的女人早就會帶娃了,以前的野人才慘呢,生下來就不管了,丟棄荒野的比比皆是。”
老人總是這樣,用他們的經驗判斷解讀當前看到的一切,這本沒錯,有他們在,人類是進步的,是向前的,但對李茂而言,他們的話也就隻有一點參考價值。
最後給三個新生命起好了名字,強壯一點的男孩叫楓,瘦弱一點的男孩叫葉,而唯一的女孩是李茂給起的名字,叫靈。
至於姓,李茂才懶得區分,統一叫烏,這也是部族發展的必經過程,現階段,有姓才有幾個部落,這已經不錯了。
在這天,李茂帶著烏火將已經醃製好的胡蘿卜拿了出來,不多,隻有一小麻袋,李茂拿走了大部分。
剩下的直接用大黑甕煮了許多的粥給部落裡的人補補身體,裡麵有羊肉,魚肉,許多香料,還有醃製好的胡蘿卜。
李茂盛了一碗,小心啜吸著,部落裡的人翹首以盼,他們沒有多少碗,隻能一個喝完,另一個再喝,但很安靜,野人們對待食物和對待祭祀一樣的虔誠。
冬天沒有雪,荒野上卻總是傳來悶響聲,有經驗的老村長告訴李茂,應該是大河改道了,這對李茂可不是什麼好消息,他很怕大河將那片荒野衝垮,那可是一片非常肥沃的土地。
接下來的日子,李茂用部落剩下不多的一張三尺乘以三尺的大麻布,沾著草木灰開始研究建城的圖紙,他這時候神色專注了很多,作為987的建築大學的畢業生,對待自己的職業,李茂一直都是非常認真的。
每日的實地考察也是非常重要的,這天,天空白霧變得稀薄了許多,天空上出現一抹陽光,但李茂的內心沉了下來,一條大河在某個夜晚從山峰中衝了出來,直接硬生生的將整個荒野劃分了幾個區域出來。
綠珠看著山下的荒原有些幸災樂禍,“就你還建城呢,哈哈哈,這下洪水都要讓你沒有好果子吃!”她有些擔憂的望著李茂,這可是個大工程。
李茂麵色不變,望著荒野裡的新局勢,一個大膽的思路突然在腦海裡出現,本來的建城的想法被拋棄了,而一片類似於苗寨的城寨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那是一片山中有城,城中有水,縱橫交錯的建築,苗寨的建築分散又凝聚,用在這種地方簡直再好不過了。
李茂露著潔白的牙齒朝著綠珠神秘的一笑,綠珠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惡寒的打了打抖,“我可是幻境,你又不能拿我怎麼樣?難道讓我給你表演一個脫衣舞?”
李茂無語的望著她飛機場的身材,瞬間感覺無趣,他回到了竹樓,搓搓手,正式開始動筆,先是將原來山地的樣貌描繪出來,然後一座座整齊的建築緩緩躍然紙上。
停筆的時候,綠珠在旁邊已經看的驚呆了,“好漂亮,不過和長安比還是差遠了。”
李茂無語的捂著腦袋,“小丫頭,長安是都城,你彆老一副看土包子的眼神好不好,那裡我也去過,比那裡繁華的地方我也去過!”
綠珠切了一聲,她才不信李茂的話。
李茂卻望著圖紙,眼神帶著一絲期許,這裡以後就是繁華的商貿之城,也會逐漸成長為一座非常強大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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