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幾天,萊梧他們三個來看望過他,萊梧和宸朱還是很愧疚的,說下次去洵公館他們請客。
用了親王府送來的翼虎骨粉做的外敷藥,傷口好的很快,調理了幾日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通過“紫荊閣”酒館外的那一戰,艾爾文意識到自己會的可以一擊致命的法術太少了。於是一回來上課就去找費提墨,看他能不能推薦基本典籍給自己。
費提墨對於紫荊閣酒館外發生的事也是有耳聞的,看到艾爾文來了趁機大大的奚落他一番。
“聽說你被親王家的丫頭打的差點命都沒了?”費提墨嘲笑道。
“我哪裡知道她那麼厲害,已經有魔導師的實力了。”艾爾文臉上血色還沒恢複到往常一般,看著有些蒼白。
“那你能把她逼到要殺你的地步?”費提墨眯起眼睛看著這位學生。
艾爾文便把那日交戰的情況與費教授複述了一遍。
費提墨聽完不禁又看了兩眼艾爾文。
“學生覺著,會的魔法太少了,所以今天想來您這裡借幾本典籍回去。”艾爾文坦然說著。
費提墨點了點頭,“是這麼個道理,我早就與你這麼說了。現下既然你自己也發覺了,也是好事。我這就去挑上幾本,你帶回去仔細研讀下,不過能不能在枕劍會之前學會就全看你自己本事了。”
隨後費提墨在幾架足有一牆高的書櫃前來回斟酌,最後挑了兩本典籍給艾爾文,一本是《咒術魔法的起源》,另一本是《論魔法的最終傷害》。
艾爾文粗粗翻了一下,書中好多的魔法咒語是用上古語言編寫的,所幸老費在很多處已經做過注解了。
艾爾文本來想拿著兩本典籍就直接回伯爵府的,反正現在他要備戰枕劍會,再加上身體還沒完全恢複,有些他不感興趣的課就索性不去了。
“一會的攻防課你不準跑。”費提墨在他離去前特地交代了一句。
艾爾文心下疑惑,“攻防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課,為什麼非得去呢?”
當艾爾文一臉蒼白出現在教室裡的時候,大部分人停下手中的事,投來各種奇異的目光,就連雋雲小姐都不經意間多看了他一眼。有好奇當天戰況的,也有好事的姑娘們問關於那位王府小姐的,反正從教室前排走到後排就沒一個問他身體怎麼樣了的。
艾爾文一臉倦容,能搪塞就搪塞過去。看到萊梧後排萊梧幾個人一副笑著看戲的表情不禁要罵人,要不是萊梧和宸朱這兩個淨出幺蛾子,自己也不至於險些喪命了。
“你們兩個,意思看我能走動了,就完全不內疚了?”艾爾文沒好氣的看著萊梧和宸朱。
“你不會真的以為他們兩個會有什麼內疚吧?”凱巴咧起嘴笑起來,“你那天要真的死了,我估計那位蘭莉姑娘都比他們哭的傷心。”
“哈哈,你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宸朱笑著道,“反正這事你要賴也得賴萊梧,不是這個淫棍,哪來這麼多事。”
“放屁,難不成那晚就我一個人調戲她了,你沒說話?”萊梧狡辯道。
就在幾人哄笑之際,教室裡忽然安靜了下來。
艾爾文隻道是講師到了呢,悶著頭翻起手上的書來。
“呲呲”萊梧提醒了兩聲艾爾文,給了他一個眼色,艾爾文抬起頭順著萊梧的意思望去,隻見教室裡走進來一位紅發女子。
隻見她一身海棠色長裙,披著藕色羊毛披風,看了看艾爾文坐的位置,從教室中央的大走道款款而來。對她這種打扮,艾爾文倒是熟稔的很,他一直很好奇她究竟有多少件不同顏色的羊毛披風。教室裡的男學生們不禁都咽了咽口水,看來這就是傳聞中的雷薩親王的女兒?看著麵容倒是清麗無雙,碧色的眸子裡宛如藏著一片汪洋,潮起潮落間勾動起渺渺情思。
“哎,那就是雷薩親王府的三小姐,我聽說她一頭紅發,樣貌絕色,這瞧著是沒錯了”
“看著這樣子,也不像是會當街行凶的人啊?”
“艾爾文他們幾個不是一向嘴上花花慣了的,惹怒了人家,差點送了命也正常。”
“不是聽說已經到伯爵府上門道歉過了嗎?那她來我們課上做什麼?”
“誰知道呢,反正有好戲看了。”
班裡的學生們都在熱切議論著。
萊梧幾個也是一臉的驚疑,他們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成想這姑娘都追到學院裡來了,當然看這個架勢饒不過的人應該是艾爾文。
隻見紅發姑娘也不顧一眾人的眼光,徑直走到艾爾文身旁,給他使了一個眼色意思讓他往裡坐一點。
“你怎麼來了?”艾爾文也不起身,一臉鬱悶地望著對方。
“和你一起上課啊,這不是怕你有後遺症嗎?”嵐姻彎下腰笑著湊到艾爾文耳邊悄悄說著,引起了一教室人的無限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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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艾爾文紋絲不動,嵐姻臉上笑意不減,語氣冷下來“快點,往裡麵坐”,手已經撫上了艾爾文的傷口。
艾爾文仔細的盯著嵐姻看著,發現對方眼中挑釁意味正濃,隨時有可能一個瞬發魔法把自己的傷口再扯開,因為他已經看見嵐姻纖細的指尖開始冒著詭異的藍色閃電了。
艾爾文隻得咽下這口惡氣,繃著臉往裡麵挪了一個位置出來。萊梧和宸朱等人看到這女子在身後坐下了,臉上的詫異更甚。
“你怎麼知道我下午會來上課的?”艾爾文疑惑的問道。
“我讓你那位費提墨教授安排的呀,”嵐姻笑起來,“說來也巧,費教授還是我老師的同學呢。”
“意思為了老同學就把我賣了,難怪非要我來上這課呢。”艾爾文暗罵費提墨,“隻怕,可能還不隻是同學這麼簡單,可能是老情人,難怪這老頭一輩子不結婚呢。”
“你彆怪費教授啦,是我讓他安排的。”嵐姻看穿了艾爾文的心思。
“關鍵你怎麼會找上費教授的?”艾爾文好奇道。
“我看到你的名字在枕劍會的名單上,就查了下誰推薦的你,自然就查到了啊。”嵐姻輕巧的說著。
“那你這是鬨哪出呢?為什麼忽然跑來學院裡?”艾爾文皺著眉問道。
“我隻是單純對你的使用魔法的方式感興趣罷了,想看看你平時都在學些什麼。”嵐姻笑起來,眯著眼睛望著艾爾文,仿佛這很稀鬆平常。
嵐姻又看了看艾爾文桌前放的兩本魔法典籍,眼睛一亮,拿過來好奇的翻起來。她這種莫名其妙的自來熟讓一旁的艾爾文摸不著頭腦,一臉茫然,仿佛兩人是結實多年的好友一般。
“你倒是自來熟的很,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我們一共才見過三回,第一次我還差點被你殺了。”艾爾文惱著一把把書搶了回來。
嵐姻見他這般倒也不在意,用手撐著腦袋側著頭望著艾爾文,一臉的笑意,“你這人也是小氣的很,一個大男人這般計較做什麼。還是說你覺得你打不過一個姑娘,麵子上下不來?”
“這倒沒有,我隻是對比自己強的人比較警惕而已。”艾爾文正經道。
“噢,這樣啊。。。”嵐姻點頭表示理解,笑著又說道“你這兩本書看著挺有意思的,要不我同你一起學吧?你魔力這麼弱,我可以教你的。”
嵐姻笑望著艾爾文,艾爾文看著她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心裡恨得很。看著她長裙下誘人的身姿暗暗發誓,將來找到機會一定要將她整治的如何如何。
萊梧等人在前麵偷聽,聽到最後一句差點笑出聲來,硬憋著臉色十分精彩。
“不用了,我還是自己一個人慢慢學吧。”艾爾文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喊啦。。。”嵐姻湊到艾爾文耳邊輕聲說著,“到時候,全薩留希就都知道你上課的時候輕薄姑娘,咯咯。”
艾爾文聞言一臉的震驚,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到了什麼。
“呀~”嵐姻忽地嬌喚了一聲,聲音裡帶著幾分嗔怪,惹得好多人回過頭來,她又趁機埋怨的剜了一眼艾爾文,便把頭扭過去,不再看艾爾文。
艾爾文張著嘴,一臉震驚的望著彆過頭去的嵐姻。眾人隻道是他在裝傻,萊梧幾個也回過來調笑地看著艾爾文,一臉佩服的神情,他們自然沒聽到嵐姻湊到艾爾文耳邊說了什麼。
“怎麼樣,要不要我再喊一聲,到時候可就沒這麼簡單了,你看這次講師都在場噢。”嵐姻笑著扭過頭來。
艾爾文看了下,攻防課的講師剛剛走進教室。他現在已經完全被眼前這個手段十足的“紅發魔女”捉弄毫無辦法了,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
見她又作勢要喊,艾爾文嚇得趕緊求饒。
“這就對了嘛。”嵐姻拍了拍艾爾文的手以作安慰,然後拿走一本典籍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艾爾文隻得翻看起剩下這本《論魔法的最終傷害》,以艾爾文現在的知識麵來說,很難理解何謂最終傷害。其實就是魔法實質打到對方身上並造成的傷害叫做魔法最終傷害。
眾所周知,對抗魔法師的時候可有多種避開魔法傷害的方法,魔法護盾,裝備這些都可以抵擋魔法攻擊。所以這本書主要講解的是如何改變施法語言來增強自己魔法的最終傷害。
多虧了費提墨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注釋,才能讓艾爾文順利的看懂這種大段的遠古語言。書中舉例用遠古魔法語言來施法,一個最普通的火球術也能造成恐怖的傷害。也就是說用遠古語言施法的時候,物質轉變的方式也產生了轉變。然而這種上古語言詞句結構複雜,一個簡單的魔法短語轉換成遠古魔法語言,往往就是冗長的一大段話。
此時講的興起的老師,看到最後排有兩位學生正在埋頭苦讀,便順著中間的大走道走了過來。教室裡眾人的目光也彙聚過來,都扭過頭來看著艾爾文和嵐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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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魔法的起源?”攻防課的講師拿起嵐姻手裡的書看了看,瞧他這個樣子倒是完全不知曉這位紅發姑娘是誰。
嵐姻好笑的看了一眼艾爾文,意思是沒想到講師管的這麼嚴的。
“你呢,你在看什麼,拿來我看看。”講師看了一眼艾爾文,用手一招,艾爾文手裡的典籍就飛到了講師手裡。
“論魔法的終極傷害?”講師看了一眼手裡的書,又看了看眼前兩位年輕人。
講師雖然不認識這位紅發姑娘是誰,但是艾爾文還是認識的,平日就看不慣艾爾文的一些投機取巧的做法。
“你們兩個有功夫在這裡看這麼高深的書,想必對這節課的內容十分了解了,你們兩個上去,讓我也看看你們從這些典籍裡學到了什麼。”講師悠悠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