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追上去嗎?”希律已經領著五千人的大部隊趕至戰場。
“你沒看我那妹妹一句話都沒和我說嘛,這要是追上去還不得和我拚命?”艾頓笑著說道,“看她這樣子是鐵了心要護著那個時空法師了。對了,我一直忘記問,那個年輕人什麼來曆?”
“那是斐烈伯爵的孩子,艾爾文·斐烈。”希律答道。
“噢。”艾頓點了點頭,“那他要是知道我把他父親給一戟破膛了,豈不是要來找我報仇?”
“殿下方才那一飛戟,隻怕要廢了他一隻手。”希律也是跟著笑起來。
“也就是傷了手掌而已,對他一個魔法師來說,沒多大所謂的。”艾頓說道。
“來時親王吩咐過,若不能逮到公主,我們須直接趕往薩留希,去把王都的朝局給穩住。”希律說著看了艾頓一眼。
“是這麼個道理,接著往風鐵堡開進吧。”艾頓說道,“我那妹妹估計也就想護著那個艾爾文而已,對於公主,她哪裡在乎。”
希律點了點頭。
艾頓看了一眼那些東倒西歪的雇傭兵,發現那幾個領頭的早已跑遠了。其實他也沒想著把夏燁、浪雲這些人給殺了。也許是這些人忠心護主的行為讓他頗為驚異,也可能他從幾十人的排兵布陣就看出來夏燁和浪雲這些人是可造之材,殺了可惜。
“你看這是什麼?”艾頓從一個四方傭兵的身上扯下一塊綠鱗來。這名傭兵是被嵐姻的殷紅光鞭給擊昏過去的,可按艾頓的觀念來看,這人本應該被一切為二了。
希律湊過來看艾頓手裡的盔甲鱗片,瞧不出個究竟後又從艾頓手裡接過來仔細端詳,“應該是山脈裡某種魔物身上的,看這色澤與形狀,可能是某種蜥蜴身上的。”
“嗬,這夥人倒是有幾分膽識,敢跑到山脈裡去獵殺魔物。”艾頓稱讚道,而後望著南麵笑道“尤其是那個艾爾文,真是給了我不少驚喜。難怪嵐姻會特彆鐘意於他。”
希律眯著眼望向南麵,想到艾爾文這個時空法師,輕撇了下嘴角。
奧妮安感受著身後的體溫,還有他下頷間滴落的雨水,順著她的玉頸一路滑落,引得她一陣瑟縮。被他粗重的鼻息打著,仿佛有一種心安的感覺,即便是身處倉惶逃命的境地。
不知為何,她忽而覺得自己有些倦了,不止是身體上的疲憊,還有對於前路茫茫的心累與無措。平原戰場上不忍回首的一幕幕又竄到她腦海裡,她太累了,甚至已經沒那個氣力去仇恨了。此刻她隻想在這男子的懷裡休憩一會,甚至有一種自暴自棄的念頭油然而生,“若是老天現下讓我和這傻瓜死一塊,我也自是心甘情願的。”
“早知道不貪圖這半日的路程,從費沃尼山地裡往風鐵堡走好了。”艾爾文顫著聲抱怨道。
“你是傻子嗎,總是要擋在我前麵?”奧妮安柔著聲埋怨道。她這會倒不是冷清的做派了,兀自拿起艾爾文受傷的右手,一道冰晶敷了上去。她知道,這種魔法隻能短時間內抑製住痛感,還得想辦法弄一些魔藥才行。
艾爾文看著她溫婉的模樣,想起枕劍會上她對自己的悉心照顧。想來是這場戰爭帶給她的太多了,把她折磨得脾性都改了不少。
“怎麼?方才是想找他們搏命了?”艾爾文牽起嘴角。手沒那麼痛了,他就有心思打趣調侃了。
“又來了,能不能正經點?我真不知道你這人怎麼想的,你沒看後頭還有人在追著嗎?難不成你真覺得你比彆人多幾條命不成?”奧妮安沒好氣道。
“那能怎麼辦?我現在一點魔力都使不出來,你看著也是夠嗆。既然橫豎是個死,又何必愁眉苦臉的呢。”艾爾文無奈道。
“我怎麼感覺後頭追得那個妖女不會狠下心殺你呢?”奧妮安嘲諷道。
“你是沒看到她用‘咒術邪焰黑龍’時候的樣子,那一下可是一點都沒手下留情。”艾爾文淡淡說道。
“想來,她是看你護著我,吃味了?”奧妮安側過腦袋饒有興趣地望著他。
“我不知道。”艾爾文專心地駕著馬,沒敢接下她嘴角的笑意。
奧妮安素知他裝傻充愣的本事,要不然就是顧左右言其他,心下憤憤,故而冷言道“那我今日正好要問問你了,世間可沒那麼多兩全法,她與我二人,隻能選一個,你想好了再答我。”
艾爾文心下叫苦,“兩句話前還好好的,怎麼就。。。哎,女人變起臉來真可謂是風雲突變,陰晴難料。”
“一定要現在討論這個問題嗎?須知我們現在還在被人追殺呢?”艾爾文沉著臉色回道。但是這一招對奧妮安一點都不好使,反倒把她惹得更凶了。
“你若是選了她,可儘早下馬去。省得和我一道受苦。以後也用不著你裝腔作勢地為我擋槍擋劍了。”奧妮安一把奪過艾爾文手裡的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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