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發牌吧。”雲漠煙泯了一小口來自約芬的上好紅酒,一臉的享受。這種產自南方的紅酒,到底是比提利爾那邊的要香醇上不少。
女侍取出托盤裡的那一摞骨牌,熟練的洗起了牌來。
趁著這功夫,另外幾位女侍回身去把幾位貴賓的籌碼給取了過來。畢竟底注都一千盧尼了,真要是把大幾萬銀幣都擺上桌,那也太占地方了。
今天的牌局裡也沒新手,桌上這幾位在親王這可都存著幾萬盧尼的籌碼呢,還不至於要動到隨身帶的銀幣。
待籌碼準備完畢,女侍就開始給幾人派牌了。
曼傑運氣不錯,拿到了兩張“丞相牌”,一張“小兵牌”,他微微揚了揚嘴角。
沒想到的是,那女侍轉動過的指針,也正好指到他。第一輪牌局的首位國王就是他。
這下曼傑更為歡喜了,他沒想到今晚一上來的運氣就這麼好。
曼傑第一個攻擊的目標就是他右手邊的雲漠煙親王,直接打了一張“丞相牌”。這一到了牌局裡,可就沒那麼多顧慮了,該殺殺,該詐詐,沒那麼多講究。
再者說了,彆看親王這副吃人不吐骨頭的樣子,他的牌品可是出了名的好,可從沒在牌桌上和人紅過臉。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來往的客商願意來參加這牌局了。
親王手裡是兩張“小兵牌”,一張“丞相牌”。他想也沒想,果斷把“丞相牌”打了出去。
待女侍判定過後,把曼傑的牌退還給他,把親王的牌收到了一旁。當然,除了女侍,彆人是看不到這兩人出的牌的。雖然兩邊牌一樣大,可是根據國王的特權,曼傑贏下了親王的一千盧尼底注。
而後女侍俯下身,把親王麵前那一枚價值一千盧尼的籌碼挪到了曼傑麵前。
曼傑趁著姑娘彎腰的時候,偷瞄了幾眼人家胸前那聳動的春光。女侍直起身來的時候,發現了曼傑這相當不雅的動作,不過她也沒動怒,麵色如常,平靜地詢問親王是否要補注。
看來親王把這幫姑娘調教得非常聽話,一切以客戶為上。
親王選擇補注,毫不遲疑地推了一張牌出來,直接選擇質疑曼傑。
曼傑也推了一張牌出來,女侍把雙方的牌翻開,親王打了一張“小兵牌”,曼傑則是打了一張“丞相牌”。
曼傑又贏一千盧尼。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曼傑有些得意地笑說道。
親王則是笑著表示“來日方長”。
為何親王剛才第一張牌打丞相,質疑環節打出小兵呢?
第一張打什麼其實無所謂,大概率是被國王吃了的。如果遇到某些打的比較貪的國王,第一張打的是小兵的話,那親王這麼打,還能白吃一個小兵呢。至於第二張嘛,則是要保證自己在質疑階段不會贏過國王。
試想,第一輪先輸了一張牌,第二輪再被強行安上一個國王的頭銜,手裡就剩一張明牌的“丞相牌”,一張暗著的“小兵牌”,那隻要被質疑到,就得賠一桌子的錢。
親王之所以這麼打得激進,直接扔了兩張牌、兩個底注,就是賭曼傑手裡是沒有“國王牌”。他基本上已經猜到曼傑手裡有兩張“丞相牌”。親王這擺明了是想在“公共質疑”環節吃一個四倍注。因為他是第一個被攻擊的,可以肆無忌憚地被吃底注。
而曼傑想的是,即便先揚一張“丞相牌”也無所謂,他兩張丞相在手裡,吃滿五個底注相當輕鬆。
然後曼傑發動第二輪攻擊,是朝著親王身邊的葵傾去的。
他把兩張蓋牌中的一張,推了出去。
曼傑明明有一張明著的丞相牌卻不用,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怎麼樣,小妹妹?”曼傑笑著說道。
葵傾手裡也是兩張“小兵牌”一張“丞相牌”的組合,與親王是一樣的。這時候就比較考驗葵傾的判斷力了。
她得猜曼傑這兩張蓋著的牌是什麼組合,是兩張“小兵牌”呢?還或是一張小兵一張丞相?當然了,若剩下兩張全是丞相,或者還帶著國王,那她就不用想那麼多了。
如果曼傑這兩張蓋著都是小兵,那她就有兩種打法。一是直接出“丞相牌”搶國王,等曼傑質疑過後,扭頭就把親王淘汰了,然而,葵傾是很懂人情世故的,上來第一把,就親手把親王送出局,她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兒的;二是先出一張小兵,先輸一個回合,然後在質疑環節再出一張小兵。第二種情況會讓曼傑吃到三個底注,桌上隻剩一張蓋牌。那按正常情況這樣打下去,到了牌局的最後,她和親王都可以吃到四倍注。但是曼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預料不到這種情況呢?
放著那張明著的“丞相牌”不用,而是把主動權交到自己手上,葵傾心想曼傑是不可能會這麼傻的。所以曼傑剩下那兩張牌,必然是丞相、小兵各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