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艾爾文匆匆啃完手裡的麵包,奧妮安就與他一道往伯爵府去了。
本來葵傾說要回洛姆鎮上把她父親接過來的,但艾爾文說已經派了喬芷去了,應該一會就會到了。
葵傾聞言眨著眼望著艾爾文,覺得很是稀奇。她知道艾爾文與她父親一向不對付,倒是沒想到艾爾文竟會這般細膩體貼。
“彆這麼看著我,想事情周到隻是我欺騙小姑娘的手段罷了。”艾爾文咧了咧嘴角說道。
“這點還真是。”奧妮安站到艾爾文身旁,望著葵傾作證似的笑說道。
葵傾看著眼前這一對漂亮的年輕人,心中歎著“大概沒有比他們更登對的人了。”
艾爾文與奧妮安再度來到奧內茵府上的時候,心境就大為不同了。
彼時為客,此時為主。那自然是不一樣了。
即便艾爾文是一夜未睡了,但現下精神還是挺足的,主要是洗了個臉,清醒了不少。他饒有興致地在伯爵府外看了一圈,沒急著進去,心裡想著富貴就是這麼輕易的轉眼雲煙,人生就是如此的無常。
不過他這趟來不是圖謀人家家產的。
守在門房處的蒙騎傭兵們一眼就認出了艾爾文,趕緊把大門打開了。
這次可沒管家迎著艾爾文他們進去了。
勢捌在前庭也安排了些人手,故而一路走來都有人看守著。勢捌可是謹記著艾爾文下的命令,一個都不許放跑。
艾爾文主要針對的是奧內茵,其他那些小角色他可沒放在心上。說到這些被俘虜的貴族,他們在裡亞那番慷慨激昂的演講之後,就在萬民矚目之下、在那唾液橫飛的萬千聲討聲中被釋放了。裡亞限他們在三日內自行出城。想來他們應該也沒臉麵在這讚茨城繼續待下去了。
方才圖朗看艾爾文行色匆匆,以為艾爾文是趕著去壓榨這些貴族的財產呢。
他以為艾爾文是那種嘴上一套,行事另一套的人。這點他確實是看輕艾爾文了。既然艾爾文在那綱領裡提出來私人財產的重要性,那他就不會去做這種自己扇自己臉的事。
艾爾文與奧妮安進到府邸前廳後,勢捌就領著白康迎了上來。
“手腳都乾淨吧?”艾爾文掃了兩人一眼,淡淡說道。
“都檢點著呢,誰敢輕舉妄動喲。”勢捌連忙說道。
“是啊,艾爾文先生,我們可是一切按您的要求來的。雖說這府裡有不少好玩意,可兄弟們是連指頭都沒沾一下噢。”白康也在一旁補充道。
艾爾文點了點頭,而後拍了拍勢捌的肩,“提利爾城的事辦得漂亮。我上次答應你的一萬盧尼,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屬下隻是按您的吩咐來做罷了。”勢捌躬身道。
“好了,帶我去見奧內茵吧。”
現在的伯爵府,整個陷入了一種恐慌的狀態。
走廊過道裡的侍女們都是一臉惶惶不安的姿態,尤其是當見到這艾爾文一行人的時候。
艾爾文還是在上次那間書房裡見到了奧內茵。
此時奧內茵已經換了一身絳紫色的寬鬆睡袍,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發著楞。看著他那濃厚的眼袋上掛著一圈的烏黑,估計是一宿沒睡。他雙眼空洞地望著透進窗戶來的一絲天光,完全沒意識到艾爾文等人的到來。
艾爾文與奧妮安進到了書房裡,勢捌等人則是被留在了門外。
“怎麼了?還沒適應新的身份?”艾爾文關上書房的門後,一邊朝著奧內茵揶揄道,一邊走到幾扇落地窗前,把所有的窗簾都拉開了。
瞬間整個書房大亮,連那萬千塵埃的飛舞都清晰可見。
奧內茵惱怒地遮了遮眼,顯然是不想被這些透進來的白光給擾斷了自己的思緒。
“這。。。一刻都不給安生嗎?”奧內茵嘶啞著嗓子望著艾爾文不快道。顯然他茶幾上開著的那瓶紅酒沒怎麼喝,估計嗓子都乾得冒煙了,可他自己像是沒感覺到似的。
“不是說流放我們嘛,那你領著這些人把我這圍得水泄不通的,是什麼意思?”奧內茵帶著諷意望著艾爾文道。
“先不說這些,你有些什麼打算?”艾爾文大方地往奧內茵對麵一坐。而奧妮安則是自顧自地翻閱起書櫥裡的那些典籍來。其實上次來她就想閱覽一番了,隻是那會她是初次登門的客人,不好造次罷了。
“與你何乾?”奧內茵垂著眸子回道。
“就這麼一問嘛。”艾爾文笑著道,“我上次來,你對我可不是這個態度噢。”
艾爾文說這話就顯得十分討打了,隻不過奧內茵此時沒有與艾爾文動手的資本,畢竟一家大小的性命都捏在人家手裡呢。
“你們這不讓貴族活下去,難不成這天下間就沒貴族活得地了?”奧內茵說著瞟了艾爾文一眼。顯然聽奧內茵這口氣,還是覺得艾爾文這些人隻不過能霸占著讚茨城一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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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是想去。。。投奔埃魯侯爵吧?”艾爾文眯著眼望著奧內茵道。
“投奔我那連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