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千把來張票,這點盧尼我還是出得起的。”艾爾文笑著說道。
“嗬,咱們這自由軍的領袖,出手還真是闊綽噢?”圖朗在一旁笑著起哄道。
既然艾爾文如此盛意之邀,蘿琳便為艾爾文唱起那整首獨白唱詞。
台上的年輕演員一看蘿琳姐要示範了,都停止了排練,圍坐過來。
開一句便是
我是一片來自南方的落葉
忘記了根在何鄉
這麼飄啊飄搖啊搖
。。。
不得不說,作為這劇團裡的頭牌演員,蘿琳可不隻是長得好看這麼簡單,她細膩地唱腔淋漓儘致的把詞曲間的情思表達了出來。她那笑中帶淚的模樣,更是完美地詮釋出了唱這段詞時該有何種神情,這才是艾爾文想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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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光陰以長空,盼千秋歲不同。”蘿琳用了一個悵然若失卻又堅定悠揚的調子,來了個漂亮的收尾。
這一曲過後,真是令眾人陶醉其中,心傷不已。蘿琳仿佛就是那個故事中的姑娘,帶著對丈夫的情思,在那陌生的國度苦苦追尋。
“賦光陰以長空,盼千秋歲不同。。。”隻有艾爾文愣著神,嘴裡反複念叨著這兩句,眼前氤氳迷蒙起來。他隻得閉上眼睛,不想讓人瞧見他如此樣子。
“怎麼了?”奧妮安捏了捏艾爾文手掌心,仔細地瞧著他問道。
艾爾文含著笑,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隻有他自己知道,其實這最後兩句是他寫的,這是在他第一次領會到“裂空”之後,忽發詩興,在自己房間的某本詩歌集上寫下的句子。如果會有人去那斐烈伯爵府翻自己的東西,那個人隻能是嵐姻,他心想著。
“她來了,她真的來了!”那一瞬間,他清晰地感覺他自己心在劇烈地跳動著,狂喜的情緒在碾壓著他的神經。
“如果她來了,為何還不來找我呢?她究竟遭逢了什麼樣的變故?”他轉念蹙起眉思索著,“看來是我這自由城邦一點名氣都沒,她還沒在北方聽過‘艾爾文’這個名號呢。。。”
而後他從胸口拿出一個精致小魔藥瓶子,迎著光,能見到裡麵流淌著一顆清澈的淚滴。這是艾爾文托葵傾找能工巧匠打造的,原來那個瓶子不知何故碎開之後幸好他眼疾手快即時封存了這滴眼淚,不然他會覺著,那位赤發姑娘的思念隨風消散了。
“美人淚,杯中酒,自是最斷人腸。”奧妮安在旁瞟了一眼後淡淡說道。
“我可沒厚此薄彼。”艾爾文說著又從胸口掏出一個樣式精致的壺形吊墜,朝著奧妮安晃了晃。
當時艾爾文在那枕劍會上第一次受傷時,奧妮安便是把這壺形吊墜裡的春賴狐魔藥貢獻出來,救了艾爾文一命。
“你還帶著呢?”奧妮安眼中閃過一抹異樣之色。
“不過,帶著個物件又算什麼呢?這裡惦記著誰,才最為關鍵。”奧妮安神色轉冷,戳著艾爾文心口說道。
艾爾文不敢接她這話,趕緊領頭給蘿琳鼓起掌來。
“不錯,不錯,一會那一場就演給我們幾人看就好了。”艾爾文說著把腰間的一大袋盧尼拋給蘿琳。他心想要是自己那紙鈔能在此處流通就好了,那就沒必要帶著這麼重一袋子到處走了。
蘿琳一把接住這沉甸甸的一大袋盧尼,爽朗地笑了出來,“咯咯,沒想到艾爾文先生您不僅詩寫得好,出手還如此大方。”
“你方才那個故事,還有那首詞,是不是都是在那範奧公國聽來的?”艾爾文問道。
“是呀,這歌劇,這故事,還有這詞,都是在那範奧公國當地的劇團裡流行的呢,我們去了便都抄回來了。”蘿琳眨著眼望著艾爾文,“可是有何不妥?”
艾爾文笑著搖起頭,“沒什麼不妥。我隻是覺得太值了,蘿琳小姐,光衝著你這副嗓音,這些盧尼就大大的值。我已經迫不及待要看這一整場歌劇了。”
其實艾爾文心裡想的是能知道嵐姻的下落,這些盧尼又算得了什麼呢?
“看來這個範奧公國,與嵐姻頗有淵源,得好派人去查探一番了。”艾爾文暗自盤算道。
蘿琳聽了艾爾文這話,自然是愉快地去安排歌劇的事宜了。她可是想要在艾爾文麵前傾儘全力的演繹一番呢。
實則是艾爾文在《尋》這出歌劇開場之後努力地表演起一個忠實地觀眾。即便蘿琳在那舞台上十分賣力的演出,即便是那樂隊奏響著時而激昂時而婉轉的背景音樂,可他根本無心欣賞。他的心思,早就飛到那範奧公國去了。他在想著是讓權巴派人去一趟,還是自己去一趟呢?或者說省事一些,去一趟“絡黛”那也行。
說來也怪,他身旁的奧妮安與特蕾西亞倒是對這歌劇看得津津有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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