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姐姐逐漸陰鬱起來的臉色,阿芙不禁輕笑起來,“這位姑娘是誰?好生有趣。”
要知道,這天底下敢當著麵羞辱她姐姐的人可不多,這赤發姑娘的膽識真是令人佩服,阿芙如此想著。
“她?不過是我的一個奴仆罷了,而且還是個沒了記憶的小傻妞。”阿格萊亞淡淡說道。
“嘿,說到傻,咱倆半斤八倆,誰也彆嘲笑誰。”嵐姻回懟道。
“我可沒傻到對著一首詩,都能流半斤淚。”阿格萊亞鄙薄道。她這說的,自然是嵐姻前幾日在那念裛樓見到艾爾文那首詩時的模樣。
被這麼一說,嵐姻頓時頰染緋紅。
“哪首詩啊?”阿芙忽然來了興趣,笑著問道,“是那念裛樓裡的詩嗎?”
阿芙會這麼問,顯然是聯想到了前幾日是從那念裛樓中飛出那碧蟒劍氣,想必她姐姐這一行人也是去過那酒樓了。她沒想到的是,她前腳出,阿格萊亞這夥人後腳進。
“除開他的親親小情郎艾爾文,她還能看得上其他人寫的嗎?”阿格萊亞諷刺道。
“艾爾文?”阿芙望著姐姐驚異道,“原來這姑娘是那艾爾文的。。。”
“嗯?你見過他?”嵐姻眼睛一亮,一把拉起阿芙的手,“你知道他在這風克蘭的何處嗎?”
嵐姻與艾克一道來風克蘭參加“皇帝會議”,就是為了能在這能打探到艾爾文的消息。這也是索雷公爵的意思,他覺得這次的皇帝會議響動這麼大,北方各公國的大人物齊聚,指不定能收獲一些關於艾爾文下落的線索。主要是嵐姻手下的“自由人士”實乃範奧公國的一處禍害,能早日把這夥人打發走,公爵自然是想儘辦法。
自從在那念裛樓裡得知艾爾文也來了風克蘭的時候,嵐姻便茶不思飯不想地想早日見到這該死的人兒。
阿芙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住何處,我隻是在那念裛樓匆匆見過他一麵。”
嵐姻失落的低下頭去。
“都知道他在這王都了,你還怕找不著他?”阿格萊亞最不屑於見到嵐姻這副麵孔。
“我要是能和你一般狠厲決絕,一劍給他殺了,也就用不著如此牽腸掛肚了。”嵐姻不鹹不淡地說道。
阿芙在一旁看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覺得好生有趣。如此“活生生”的姐姐,她好像從未見到過。在阿芙的印象裡,姐姐總是那般冷漠,對世間冷漠,對親情冷漠,她仿佛隻對自己手中的劍感興趣。即便是阿芙,也很少能感受的來自姐姐的關懷。當然了,那個男人出現在姐姐生命中之後,她也見過姐姐會笑會哭,就像一個普通人一般。隻是那樣的時光似乎很短暫。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家吧,不然‘宰相大人’要擔心了。”阿格萊亞說到“宰相大人”這四個字的時候,那話語間極具嘲諷意味。
阿芙自然知道姐姐與父親之間那不可調和的矛盾,隻得搖頭歎氣。
而後阿格萊亞把妹妹送出門外。實則是她後頭還約了其他人,不方便讓阿芙見著。
“姐姐,你剛剛說這姑娘沒了記憶,該不會是你。。。”到了那酒館之外,阿芙望了一眼阿格萊亞,輕聲說道。
“沒錯,就是被我吸食了。”阿格萊亞坦然說道,“我在那大山脈裡麵修煉,從某個魔物身上學會了如何吸食彆人的記憶。”
“那門口這個。。。”阿芙再度望向倚著門框打盹的小個骷髏。
阿格萊亞笑了一下,“你猜得沒錯,這副身子骨是我的,至於靈魂嘛,就是他的。”
“那他的記憶。。。”
“那自然是被我吃了,我要讓他像一個白癡一樣地活著。”阿格萊亞一臉陰鷙地說道。
阿芙聽了這話愣了一下,一時無言,艱難地笑了下之後說道“難怪我說姐姐你的體格怎麼比原來魁梧一圈呢,那想必這個骨架就是他的嘍?”
阿格萊亞得意地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他這個身形,可真是生得一副好骨骼,太適合練劍了。給他這廝浪費了,不如給我。其實當年我就貪圖他這副軀殼來著。”
“當年把這貯藏靈魂之法教給姐姐,究竟是對是錯?”阿芙暗想著。她覺著這樣的姐姐,太過陌生了。本該早已安息的兩人,如今還違背命運般地用這種方式相互糾纏著,真是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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