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他。。。”薩尼芬莎還想再說下去,便被親王一個眼神給壓了下去。
顯然,方才這是皇帝與這戴麵具的女子導的一場戲,而且從皇帝的態度來看,這艾爾文在這場戲裡還有其他的戲份,那便不會因為薩尼芬莎這三言兩語而去懲罰艾爾文。所以親王提點了薩尼芬莎一下,這種時候就莫要惹得陛下不快了。與此同時,親王總覺得這個戴著麵具的女子很熟悉,像極了當年的那個女子,可總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同之處。更為離奇的是,親王居然莫名地想到了自己的長子派瑞爾。
“所以啊,小家夥,且鬆鬆手,把你懷中的美人放開。若真要動起手來,你們兩個可招架不住噢。”阿格萊亞抱著臂,審視著艾爾文說道。她這也算是給了艾爾文一個台階下了。
“哎!你這小老弟,貪圖美色很正常,怎生如此猴急呢?”這時候兀華公爵出來打圓場,走到艾爾文身旁,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怎地?一親芳澤還不夠?這還死死抓在懷裡呢?”
兀華說完這話,趕緊給艾爾文遞了個眼神,意思讓他“審時度勢,勿要莽撞”。彆看這位公爵平時行事作風頗為不羈,但卻是粗重有細得很。他知道這個時候站出來化解艾爾文的尷尬境地時機恰到好處。當然了,這種時候能夠站出來說話,也足見其情誼。即便將來他可能是艾爾文政治上的盟友,他也沒必要在這時候出來趟這趟渾水。
艾爾文也知道這老哥是有心搭救自己,奈何他懷裡這個,是打死他也不能鬆手的人兒。如果這個時候放手了,他這輩子都會瞧不上自己的。
“怎麼?為了她,竟真的不要命了?”阿格
萊亞望著死死不放手的艾爾文,揚起嘴角,打趣般地問道。
這就讓在場的諸人頗為看不明白了,照理說有皇帝的維護,艾爾文應該識相地就坡下驢才對,為何還會如此執迷不悟?
“這位美豔無雙的佳人,究竟是這艾爾文的什麼人?”眾人在心間不免要這般狐疑道。
倒是薩尼芬莎,自然是很樂意見到艾爾文自尋死路的。
就在艾爾文目露凶光地掃視著四周,隨時準備暴起找這戴著麵具的女子搏命的時候,一雙柔荑在悄然間捏捏了他的手背。
“小混球,你終於知道要來救人家啦?”
一個嬌弱的聲音幽幽然飄到艾爾文的耳畔。
無聲的驚雷劈進他的腦心,讓他全身都止不住地震顫。
在那一瞬間,他模糊了眼眶。大顆的淚滴,肆無忌憚地滾落,歡脫地砸在了嵐姻的臉龐上。
那一刻,懷中的佳人笑了。她也分不清是自己淚兒,還或是這男子的,她隻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有經曆的苦難,在重逢的這一刻,就像那些不值一提的陰霾,煙消雲散了。
“我的記憶,被那個壞女人偷走了,所以我記不得你的樣子了。”嵐姻的笑意裡帶著淒迷的味道,“但是我想著,我心裡的小混球,應該就是這麼個樣子才對。。。”
“我想著,如果會有擋在我身前的傻子,那便隻能是你了。。。”姑娘歎了一聲,眼角帶淚,眉目含笑。
“哼,就數你最聰穎。”艾爾文瞟了懷中佳人一眼,而後一臉關切地望著她,“你的記憶。。。是怎麼一回事?”
嵐姻無奈一笑,“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什麼都記不得了。”
艾爾文聞言愣在當場,殊為愕然。而後他一臉陰寒地望向阿格萊亞。
阿格萊亞眸間一亮,笑著在心間感歎“倒是好多年沒遇到這麼凜冽的殺意了。”
“傻瓜,不要找她拚命,”嵐姻苦笑著搖了搖頭,用手去撫眼前男子的臉頰,“你現在還不是她的對手。”
聞得此言,艾爾文的喉間又生生哽住了。此時種種,讓他不禁想到那一晚,嵐姻護在他的身前,深怕他在與伽弗與樰杉的動手中吃虧。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當時就該狠狠心把你擄走的。。。”艾爾文說這話的時候帶著無儘的懊悔。他想著要是當時強行把她帶上那空艇,她就不會遭受這麼多苦難了。
可事實上,當時的他一沒那個膽氣,二沒那麼自私,所以眼前的苦果,隻能讓他自己一個人品嘗了。
“小混球,現在知道後悔啦?”嵐姻帶著調侃說道。望著眼前這一臉酸楚的男子,她調皮地捏起了他的臉頰。
“你都記不得我的樣子了,怎麼還能想得起來‘小混球’這個稱呼來?”艾爾文揶揄道。
“哼!我就是能記住。”嵐姻撅起嘴說道,樣子像極了一個鬨脾氣的小女孩。
“大情種,你可真是能找調情的時機,也不看看現下是何境況。”艾爾文的身後,某個雪發女子轉過身來,冷冷提醒道。
“嗯?她是。。。”嵐姻偏過腦袋,怔怔望著這個雪發女子,努力地想回憶起這女子的身份,她想搞清楚內心深處沒來由的敵意是怎麼一回事。
“嗬,倒是瀟灑,什麼都忘了。”奧妮安自然是聽到艾爾文與嵐姻間的對話了,起初她還將信將疑,現下見到嵐姻眸間的茫然,這下是徹底信了。
換成是以往,見到奧妮安,嵐姻肯定得“白發狐狸白發狐狸”這麼招呼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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